同話題越來越少,也就很少再單獨交談了。”
麻生圓香輕笑了兩聲:“她知道我並不樂於聽她那日常生活中的瑣事,我也知道她不在意我職場裡的那些爛事,她安心當自己的全職太太,我則是專注於自己歌手的事業,我們都知道彼此還是姐妹,仍然懷念那種無話不談的感覺,但是,已經聽不懂對方所說的話語啦。”
“人啊,有時候就這麼奇怪,明明彼此之間都希望能夠互相友愛,但心靈卻還是會越走越遠。”
麻生圓香繼續道:“我其實也很多次想過,要不要約個地方好好見一面,大家聊聊天,分享自己這些年在幹什麼,但每次都覺得‘還有時間’,‘還不著急’。直到那一天,院長突然把我喊了過去,跟我說‘櫻死了’。”
林昀沒有接話。
他的右手拇指正揣在褲子口袋裡,露在外面的手指在布料表面敲擊著,嘴唇嗡動了兩下,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就在安雅離世前的幾個月,她曾經跟自己提議過:“要不要把老隊友都喊到一起聚一聚”
當時的他潛心於工作,也並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其他的含義,所以僅僅只是回了一句“的確可以”便沒了下文。
——不著急,反正以後總是有機會的。
這也是他那個時候的想法。
他有些理解為什麼人到中年,許多人都習慣於抽菸,想必只因為心煩意亂卻又不便吐露。奈何他沒有吸菸的習慣,只能像根木樁一樣佇在那。
“如果是別人跟我說這句話,想必我的第一反應只會是‘你在開玩笑吧’因為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她的實力了,如果說僅以殘獸為敵人的話,我根本想象不出有什麼殘獸會是她的對手。”
麻生圓香聲音平靜:“是在沒變身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嗎還是得了什麼疾病嗎無論怎麼想都不應該是被別人殺害的。”
“但是院長卻說得很明確,死因不是意外……而是純粹的他殺。”
林昀攥緊了拳。
這句話,哪怕已經聽過無數遍,也在心中向自己確認了無數遍,再一次聽到,還是會讓他感到情緒伏動。
而在兩年前,在他因為安雅的死訊而無法遏制自己的仇恨時,卻有一個人找到了他,給他傳話說:“想清楚自己現在揹負著什麼,不要做衝動的事情”。
那個人,也是麻生圓香口中的“院長”,金綠貓眼。
“你之前說,是她讓你不要來參加葬禮,甚至不要到方亭市來”
林昀澀然開口:“她有告訴你原因嗎”
“有啊。”
麻生圓香淡淡道:“你知道的,僅僅只是一個毫無道理的命令,不可能讓我停止自己想做的事。”
“為什麼”
“因為那個時候我來了,伱就只剩下‘復仇’這個選項了。”
抬起頭,側過臉,麻生圓香望著林昀道:“我不回來,或者說我和蘇勝紫那個婆娘都不回來,你就可以冷靜下來好好權衡‘復仇’所要承擔的後果。但如果我們那個時候來參加葬禮了,你會怎麼想”
“怎麼想”
“前方亭市小隊再次聚集,但有一名成員遇害,所有人都想要復仇,而其中只有一個人放棄了魔法少女的力量,現在無法再戰鬥了。”
從蹲姿改為站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腳麻,麻生圓香踮了踮腳:“這樣一個場景,以你的性格來說,真的還有‘不去復仇’這個選擇嗎”
林昀無言以對。
對方說得沒錯,如果真的變成了那樣一副光景,想必他對於重返戰鬥這件事根本不會猶豫。
“……就算是那樣,又有什麼不好嗎”
但即便如此,他也仍有疑慮:“我並不會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