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滋滋的蜂蜜水一直是葉池喜歡的,但是被人強迫喂下去,總覺得甜度銳減。
葉池喝完,傅霖沒有接過艾伯特給的那一杯紅酒。
“先生,您的酒和藥。”艾伯特說。
傅霖擺了擺手,“我改變主意了,拿之前我從國外帶回的香檳,開一瓶。”
葉池沒有看到,艾伯特露出那種有些同情,又微妙的表情。
泡澡使得酒意開始發作,葉池有點暈乎,本身已經到了極限的身體防禦系統開始慢慢崩潰。
到臥室不過十幾步路,傅霖走的很快,開啟門,葉池被放到了床上。
葉池像一條小魚,扭動尋找被子,掀開被角,鑽了進去。
無論葉池說什麼,傅霖都不給葉池解開領帶。
藉著這酒意,葉池恐懼飄散到九霄雲外,而是想到這領帶應該是很昂貴的貨。
“先生,你這領帶可是很貴的貨色,這樣可就報廢了。”
水汽氤氳眸子,腦子不受控制,聲音也軟了不少。
似乎把剛剛被強制洗澡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鑽出被子,用水霧朦朧的眼睛盯著傅霖說。
傅霖坐到了床邊,艾伯特敲門進入,托盤上放著高腳杯和一瓶香檳。
香檳的瓶子看起來很久遠,似乎是一瓶陳年佳釀。
‘啵’的一聲,瓶塞被開啟。
傅霖倒滿了一杯,遞給葉池
葉池滿臉疑惑。
傅霖先嚐了一口,點點頭:“很醇厚。”
“你不是要還我人情嗎?”
葉池點點頭,喝酒?這算那門子人情?
“把這些喝掉。”傅霖遞過去八成滿的酒杯。
艾伯特退出了房間。
“這就是還人情嗎?”葉池睜大眼睛,雖然傅霖已經變成了三個。
“嗯,先把它喝了。”傅霖說。
葉池從被子裡爬出來,靠在床頭,接過酒。
酒液金黃透明,細小的氣泡看起來十分有活力,輕輕一聞,醇厚的酒香讓人無比陶醉。
葉池嘗試性抿了一口,酒精度應該不算太濃,略酸,但是卻很適口。於是他仰頭喝了一大口。
“全都要喝掉嗎?”葉池問。
“您不喝?”
傅霖又倒了一杯,抓起酒杯和葉池碰杯:“喝。”
葉池此此刻酒醉上頭,比之剛剛被襲擊,這會已經全身心放鬆,面對坐在床邊的傅霖,警惕感也變弱。
“先生這酒很適口。”葉池舔了舔唇。
“對了,傅霖你,是不是又幫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開始有些迷糊,葉池直呼其名了。
傅霖側頭:“你說的哪件事?”
葉池:“就是、就是我家裡被搶劫了的事。”
“不要隨便對人好。”
“這樣會讓別人有不好的念頭……”
“……”
青年靠在床頭,睡袍大開,酒意開始上頭,說話也無語倫次。
像是一塊上等的牛排,等待品嚐著切開第一刀。
“嗯,是我。”
葉池側過頭來,眼神迷茫,半閉半合,眼神略帶嗔怪。
“我說傅先生,你不要幫我太多,我還不過來。”
傅霖嘴角勾起些許弧度,輕笑,“你還得了。”
葉池搖搖頭:“不,還不了。”
葉池仰頭把被子裡剩下的也都一口氣喝掉,傅霖又給他倒了一些。
葉池推拒:“真的不行了,喝不下。”
葉池酒品的確不好,真醉了就容易話多,半醉的話還能保持清醒。
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