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連發數箭,卻都被蘇蟲蟲手中的大盾擋下。
幽林深處,一個男子見那幾個遊俠兒比他想象中難對付,冷笑一下,抬起手臂,用靈弩對準了手持匕首的瘦高女子。
沒等他催動機括,密林中忽然有一根藤猛地揮出,直接纏上了他的脖子。
他甚至沒有機會做一點反抗,就成了一具被緩緩拖向黑暗中的屍體。
“他們來了六個人,咱們殺了兩個他們還不跑,那就是亡命之徒,咱們殺了二個他們還不跑,那就是死士了,現在就剩倆人了,咋辦?都殺了?”
蘇蟲蟲與蘇鳥鳥配合擊殺了那個趴在樹上的弓手,林女俠藉著蘇魚魚的揮劍之力撲殺了另一個拿劍的刺客。
僅剩的兩個刺客竟然還在跟他們對峙。
蘇魚魚心裡泛起了嘀咕,就算他家老大得罪了那個淮南侯,淮南侯也不至於派六個死士來殺吧?
一個死士一年的開銷是二百兩銀子,養十年就是兩千兩,六個就是一萬兩千兩……
說真的,淮南侯要是真把一萬兩千兩銀子擺出來,她們可以把老大綁了直接送去,還省了六條人名呢。
當然了,送完了還得把老大偷出來。
“我扔了光霧彈他們還不跑,就已經不是一般的亡命之徒了,還用得著死人了才知道?”
林女俠用牙緊了緊手臂上的纏帶,她剛剛纏鬥的時候受了點輕傷。
她話還沒說完,僅剩的兩個刺客便隱入了林中,竟然是真的跑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蘇蟲蟲拿著盾牌去林子裡看了又看,又鑽出來說:
“老大,他們應該是走了,奇怪,怎麼剛剛不走,你和我姐說了幾句話他們就走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他們是被咱們說走了似的。”
林女俠直起腰,轉身去檢視坐在車裡的人。
光霧還未完全落下,於清倚著車壁而坐,看著站在光裡的女子,她的嘴角如平時一樣在笑,神色間卻帶著戾氣。
“於小公子,您這二十萬兩銀子可不好賺。”
狼皮毯子下,於清斷了二根手指的右手輕輕動了動。
“實不相瞞,我……”
“先離開此地再說,於公子您也想好了到底該跟我們這些遊俠兒說什麼,咱們的命確實比不得您這樣的高門貴子,也不想不明不白為了點兒銀子就死在了荒郊野外。”
蘇蟲蟲的手臂被箭擦傷,林女俠自己翻身上馬提著燈在前面開路,一路疾馳,直到天色漸亮,一個村落在山腳遙遙可見,她才一勒韁繩,讓馬的腳步放緩。
“那些人在林子裡追殺咱們,定然也知道這條路通往海安鎮,未必不會在沿路繼續下手,就在前面的村子裡補些食水和騾馬吃的豆餅,咱們趁著白天的時候穿過那片林子,繞山道去巖城。”
蘇鳥鳥和蘇魚魚騎馬去採買東西,蘇蟲蟲也想去,被他兩個姐姐聯手壓下,委屈巴巴地倚著樹休息。
抬手讓車簾大開,林女俠抬起一腳跨在車上,手臂撐著膝蓋看向那位自稱叫“於清”的少年。
“昨夜不止六個殺手,那兩人不退是因為約定有高手為他們支援,只是不知出了什麼意外,那高手未曾出手。於小公子,你嘴上說我救過你兩次,心裡想的卻是用我們四個人性命來填你的回家路,這未免有些陰損。”
林女俠的話說得直白。
幾乎是指著人的鼻子罵無恥了。
於清看著她,片刻後,又將目光移到了那副身外骨上。
“我不姓於,我本名秋慶宇。”
當今西昭的皇帝陛下,名叫秋旌崇。
“你是西昭皇族?”
“序齒十一。”
西昭十一皇子,寧郡王,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