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知道以後想要讓孩子入南洲各大仙門就可以來戲夢仙都,此事就交給你去做吧,至於城中之事,先交給甘雨。”
“是。”
等柔風退下,弱水沉簫仍是覺得心煩意亂,她推開窗子,正看見一個穿著裙子的男子撐著傘走過。
“藺無執,你說為何就有人這般生來下賤?幾千年了,我仍是想不明白。”
藺無執還沒說話,一道有些低啞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了出來:
“穿袍、者貴,穿裙者、卑,在外如是,在此,亦如是。入此地,女子脫身上裙,可曾脫、心上裙?”
弱水沉簫轉身,看向了那個穿著白色斗篷的女子。
“男女、顛倒,嘖。”
就算說話不甚流暢,青葦還是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不屑。
嚇得藺無執連忙站在了她的身前對弱水沉簫說:
“她這些年在虛無山上練刀,憋壞了,什麼話都說……”
弱水沉簫把她扒拉到一邊,徑直走到了青葦的面前:
“那你說,我該如何?”
青葦的額前有兩縷白色的碎髮,隔著碎髮,她看著弱水沉簫,似乎是想確定對方是真的要聽她所說,還是要拿她取笑。
片刻後,她說:
“以、女子之美,為美,以女子、之恨,為恨,以女子之刀,為刀。”
“你說得倒是好聽。”弱水沉簫淡淡一笑,“想要改換人心,可是天大的難事。”
難麼?
青葦緩緩搖頭:
“有刀,可殺。”
弱水沉簫只是挑了下眉頭。
坐在飯館吃燉骨頭的某位神尊差點兒被肉噎著。
“前輩,你吃飯又走神兒。”
夕昔很熟練地給她倒了一杯水送到了眼前。
秦四喜輕咳了兩聲,將水喝了。
“我聽見有人把我當財神,就想去聽個稀罕。”
沒想到是真聽了個稀罕的。
宗易那麼一個性格,沒想到她妹妹倒是個狠人。
“財神?”夕昔歪了歪頭,“前輩你不是財神嗎?”
總是被人排隊送那麼多靈石,這不是財神才有的本
事嗎?
“我當然不是,我都說了,我打葉子牌都是輸得多贏得少,再說了,當財神有什麼好的?打牌都是一家出牌三家盯。”
夕昔沒想到當神也有連打葉子牌都不如意的時候,有些好奇地問:“前輩,為什麼盯財神?”
“因為都知道他有錢啊。”
秦四喜用筷子夾了一塊大骨放在了鵝的面前。
鵝的小腦袋晃來晃去,上面的肉就被叨乾淨了。
“財不露白,你懂吧?你一說自己是財神,那別人都知道你有錢,不盯你盯誰?”
從財神手裡贏過一個山頭的秦四喜悉心傳授自己的打牌經。
“所以,不管跟人賭什麼,除了最後關頭,都不能讓人知道你有錢,也不能讓人知道你的底牌。”
小姑娘聽懂了。
“前輩,我就是這麼幹的!嘿嘿嘿,我去寒月山採初雪靈芝的時候就沒告訴別人我到底採了多大的!”
她一臉得意地跟秦四喜顯擺:
“我採了一個六斤多重的大靈芝呢!等這一陣大家都賣完了,初雪靈芝的價格漲回去了,我再賣!能賣好幾塊中品靈石呢!”
“厲害。”秦四喜誇的真心實意,六斤的大靈芝,她都沒怎麼見過呢。
鵝在一旁聽的想梗脖子。
區區幾塊中品靈石,比起弄雪神君的神祝之雪算得了什麼?
這九陵界可是差一點兒就要有一把真正的神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