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頓了頓,她掏出一份杏仁豆腐給了那個笑起來甜滋滋的姑娘,又跟藺無執說,“我給你徒孫見面禮了啊!”
“我看你也就是在這兒吃吃喝喝的,跟我去看看熱鬧去!”
說完,藺無執一把拉住了秦四喜。
秦四喜想要掙扎,眼前卻浮現出了被藺無執掐死的那兩個元嬰修士。
她看了一眼那隻手,只能無奈地說:“我同你去看,別拉我。”
“誒好!”藺無執放開了她,一把抄起了鵝,“我步子快,抱著你走。好肥,這屁股,這肚子……好鵝。”
粗壯的女修隨便掂了掂。
鵝:“……”
看著鵝被藺無執叉著手抱著,還把頭不屈不撓地從她的肩膀上探出來,黑黢黢一雙小眼睛寫滿了氣憤,秦四喜默默把頭轉向了一邊。
戲夢仙都的靈水閣,顧名思義,就是炮製靈水之所,北洲靈泉匱乏,像戲夢仙都這種大城裡都少不了這種地方,有水靈根的修士用靈力製出靈水,再送去給有靈石的高階修士們享用。
這差事無趣,卻能讓那些身心皆受了磋磨的水靈根女子們暫時有了事做。
在藺無執看來,人有事做,能養活了自己,那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坷。
此時的靈水閣前,幾個穿著甲衣的女子當街站著,帶頭的女子臉色很難看:
“我也不知道我們戲夢仙都在你眼裡成了什麼險惡之地,不願意就不願意,突然就尋死覓活的,豈不是要陷我們於不義?”
跌坐在地上的年輕男人將頭偏到一側,眼裡滿是倔強:
“我們不過是一時困頓,你們就要我們以色侍人,這等乘人之危的事,你們敢做不敢認嗎?”
“你不想做自然可以不做。”藺無執快步走過來,懷裡還抱著鵝,“戲夢仙都能讓男子謀生的地方少,正如外面讓普通女修謀生的地方少,你呆不住可以出城去,坐耳鼠拉的車,半天就能把你送去別的城裡。”
男人看見藺無執,有些膽怯地往後縮了縮。
甲衣女子冷笑:“他現在想走也走不了,剛剛作勢要自盡的時候可是傷了人的。”
藺無執抬頭左右看看,看見一個男子正坐在一旁
,手臂上還綁著帶血的布條。
男子的眼睛上蒙了一條白色的布巾,大概就是紅藥說的那個失了記憶還瞎了眼的男子了。
將鵝放在地上,藺無執大步走了過去:“多謝道友今日相助。”
男子側耳聽了聽,忽然笑了:“道友放下了好胖的一隻鵝。”
正抬起鵝掌要去找秦四喜算賬的鵝:“……”
秦四喜連忙拉住它的脖子把它薅過來:“彆氣彆氣,你這般英武姿態他看不見的。”
鵝抻著脖子:“嘎”
安撫了鵝,秦四喜看向那個男子。
男子入鄉隨俗,穿了一件白色的交領上衣,下面一條黑色石榴裙,此時坐在地上,長腿伸展,姿態閒適,彷彿受傷的人不是他。
與他的衣著姿態相比,他的外貌也頗為顯眼,面板北洲極少見的褐色,比宗佑的皮色還要深兩分,高鼻紅唇,一頭長髮梳成了馬尾樣式,給這一張看不見眼睛的臉生生襯出了明麗模樣。
怎麼說呢,在那個哭鬧男子的映襯之下,這位黑皮子的目盲修士真是一副大家美人風範。
手指摸了摸鵝的頭,秦四喜輕輕挑了下眉頭。
那人與藺無執寒暄了幾句,勉強站起身,手持一根木杖,向秦四喜的方向走了幾步。
“我剛剛是不是有所失言?只是我之前所在之處也養了些鵝,才能聽出鵝的腳步聲,若有失禮,鵝主人在上,還請恕罪。”
他一站起來,身高竟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