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道貓貓越說越委屈。
它才沒有特意去欺負褚瀾之。
如果它這麼厲害,它
為什麼不讓那些害死了折月皆蘿的人都倒大黴呢?
偏偏褚瀾之每次遇難成祥都會來一句:“天道你又能奈我何?”
天道,天道只是一隻貓貓啊!天道根本沒想拿你怎麼樣呀!
貓貓我呀!
只是想讓這個世界完蛋,並沒有讓你更倒黴呀!
秦四喜聽笑了:“褚瀾之認為你害死了他娘,從此就恨上了你……這還真是他的做派,稍有挫折,便覺得是旁人動了手腳。”
天道貓貓無奈地癱倒在地上。
這些話,它真的憋了好久了。
一直帶著小紙鵝在一旁遛彎兒的鵝都忍不住拍打著翅膀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笑天道,還是在笑門外跪著的那個“嘎”。
秦四喜真正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
“褚瀾之從降生起,就是這九陵界最有可能飛昇之人?”
天道貓貓點頭,它真的在秦四喜這裡被喂胖了,即使是側癱在地上,小肚子也是凸出來的。
秦四喜哪裡忍得住,直接上手摸了起來。
“那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秦四喜想到了宗佑的三寸劍骨。
她把自己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有什麼從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天道貓貓被她摸得一會兒蹬腿兒,一會兒打呼嚕,想跑又不想跑,根本沒認真聽她在說什麼。
秦四喜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如果褚瀾之的“命中註定”也是人為所致,那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有人已經篤定了九陵界沒有修士可以飛昇?為了破局才造出了褚瀾之?
要真是如此,這個人也一定知道九陵界的修士們做了什麼被大道所棄之事,才有了無人能飛昇的局面。
那件事是什麼呢?
是害死了折月皆蘿?
還是別的?
天道貓貓會知道多少?
在她思索的時候,天道貓貓原本就不乖順的毛被揉得更亂了。
“天道貓貓?”
“喵?”
“如果沒有欠我的債,褚瀾之能飛昇嗎?”
貓貓沉默。
好一會兒,它說:“天機不可洩露。”
秦四喜卻覺得褚瀾之就算沒有欠債一事,也不能飛昇。
他和諸天神界的神君們太不一樣了。
那種不同,根源於他的出身、他的命定、他的地位。
成神之後最需要的是什麼?是忍耐,忍耐長久的孤寂,似乎獲得了永生的眾神們都是寂寞的,在沉默中,他們等著一場又一場域外天魔的降臨。
除此之外,神君們並沒有什麼目標。
他們有不同的修行之路、成神之路,無從比較,也無需比較,到了諸天神界,接受了磅礴的神力,也要接受漫長的孤寂。
可褚瀾之的“飛昇”,卻更像是一場證明。
這種“證明”真的是諸天神界之中最無趣的事情。
“天道貓貓,我之前說我要再去凡人境的事兒,你想好了嗎?”
說起這個,天道貓貓再次端坐了起來。
像一坨白色的雞毛撣子。
“你沒有了帝運,你這次就算再去了凡人境,也有可能什麼都做不了。”
“誒呀,這個無所謂,我本來就是個孤兒,什麼苦都吃過,當不當公主的,其實不重要。”
是這樣嗎?
綠色的眼睛仔細看著秦四喜,天道貓貓將信將疑。
“還是不行。”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