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的衣服我乾洗完了還沒還你。”
“不需要。”傅南商笑著拒絕了這個建議。
楚上青的眉頭還是皺著的。
集團的改建地點還沒公佈,所謂的“劇情”還沒開始,為什麼自己已經認識了好幾年的人已經開始變得有點奇怪?
她用自己非工作時間並沒有多少的耐心低聲說:“你要去醫院做個檢查,尤其是頭部,我希望你做個核磁共振,您身上金屬釦子太多了,到了醫院會很麻煩。”
“醫院?檢查?”在秋風裡也有些溫暖的俊美容顏像是突然離開了暖棚,被看不見的疾風驟雨給摧殘到憔悴。
“你讓我來,是要我去體檢?”
傅南商垂下了眼睛。
“對。”楚上青說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上次我見到阿姨她還說有個牌友的兒子才二十六歲查出來了腦瘤晚期,我答應了她會陪你去檢查一下。”
楚上青並沒有撒謊,確實有這件事,不過已經被她忘了幾個月。
“好。”握住車門手把的手指動了動,才鬆開,傅南商直起腰,“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在車裡等我。”
“還是在客房的衣櫃裡。”楚上青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了自己的門卡。
“嗯。”
傅南商吐了個單字就快步走開,過了幾分鐘重新出現,不僅沒有了那件有有些華麗的金屬扣襯衣,也沒有了最近很得他寵愛的金屬框眼鏡。
楚上青也沒在意,週一的時候她可以給傅南商帶過去。
到了醫院,男人去做檢查,楚上青也在看自己之前的檢查結果。
很正常。
沒有哪裡多出來什麼。
劇情裡那個瘋癲、偏執、迷失了自我還總是自我感動的女人並不是被人移植了什麼晶片控制產生的。
要麼那個“故事”是假的,不存在的。
要麼,只要她的大腦還能控制她的身體,她就不會讓自己變成那副模樣,這是她應有的能力和自信。
楚上青又想起傅南商最近的些微反常。
看了一眼還關著的檢查室大門,她掏出了手機:
“你好,秦醫生,我是楚上青……不,不是我最近遇到了什麼心理問題。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最近的行為有些反常,著裝比之前更追求別人難以理解的儀式感,在說話的時候更情緒化。”
雖然不是工作的時間,楚上青還是儘量去藻飾了一下傅南商最近的怪異。
因為太瞭解,很多細微的變化在她的眼中都被放大成了反常。
在位高權重之後,傅南商大半還是像從前那個學天體物理的理科男,在穿衣打扮上並沒有什麼追求和癖好,不至於買一打同款不同色的格子衫,也是有什麼穿什麼,最近卻總是穿著白色的襯衣,戴著金邊眼鏡。
挽起襯衣袖子這種事他在夏天都很少做,現在卻總是會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就將袖子挽起來。
還有領口,總是解開兩顆釦子。
“他說話時停頓的時間也變長了。”
手機裡傳出了一個懶洋洋的女聲:“楚小姐,現在是週六早上八點五十,你有沒有你至今單身會不會是因為你並不會享受生活?這麼美好的週末連個懶覺都不睡……哈……你那個朋友是不是戀愛了?”
心跳了一下。
楚上青否認:“沒有,他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
“那也是荷爾蒙分泌旺盛,對性的渴望在主導他的思維,讓他下意識變得與眾不同。”女人笑著說,“換言之,他思春了。”
楚上青突然想起這位心理醫生也是弗洛伊德的信徒,總覺得性就能解決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心理問題。
如果是從前,楚上青會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