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讓整個中文遊戲行業成了“能打字就能搞”的一鍋滾油,不僅樂海互娛能夠靠一百個一年搞出十幾個成規模的遊戲,在開源的情況下,編輯器催生了無數的小型遊戲創業公司和獨立遊戲製作人。
這個編輯器的意義可不止是在遊戲上。
等到語言ai足夠強大,她甚至可以自行補完自己在中文編纂中產生的漏洞。
這也是飛騰真正感興趣的部分。
“我對寡頭不感興趣。”傅南商說。
雖然身家已經是以億來計數,身上穿著價格不菲的西裝,傅南商有時候還是會下意識表現出一點屬於理工男的特質。
比如,他認為遊戲應該和電影、音樂一樣,是屬於產業的,也是屬於個人的。
“那還是讓陳章涵去吧。”楚上青沒有異議,“讓他帶著他的上市計劃去吹牛。”
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楚上青的眸光從紗布上劃過,沒有任何的停留。
吃過了飯,傅南商拎著垃圾出了門,楚上青拿出了他帶來的衣服。
白色的毛衣是某種絨織成的,柔軟而舒適,可是病房裡的溫度很高,楚上青還是穿上了新的襯衣。
白小敘吃了飯回來,溜溜達達,探頭探腦,沒發現傅南商的蹤影,她立刻敲了敲病房的門,獲得一聲“請進”之後,她終於見到了楚秘書。
傅南商一個人,怎麼讓她硬生生體驗了一把關雲長千里走單騎?
“楚秘書,謝謝你。”
她說。
楚上青臉上是微笑:“你已經謝過我很多次了,我說過,這是傅氏的制度應該做的。”
“不是的!”白小敘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努力地想說出楚上青有多好,卻被自己貧瘠的語言困住了,“楚秘書你特別好!我長這麼大,只遇到了幾個好人,你是最好的!”
被騷擾的時候,被威脅的時候,白小敘還記得那時的絕望和無助,把她弄進傅氏的人不會幫她,剛認識沒多久的“同事”也不會。
“小時候,外婆給我講了個故事,她說有個神仙死了,天漏了,鬧了很大很大的洪災,需要有人去當神仙,最後人們想出來一個辦法,讓神鳥帶人飛到天上去當神仙,人們站在山上,水把田和房子都淹了,他們選出了最有錢的人,最有知識的人,最有力氣的人,可神鳥帶著他們三個上去之後,他們都沒有變成神仙,最有錢的人灑下很多銀子,他沒有變成神仙,最有知識的人在思考怎麼堵上洞,他也沒有變成神仙,最有力氣的人搬了一座山那麼多的石頭補天,他還是沒有變成神仙。神鳥繼續往天上帶人,很多很多人。突然,有金光灑了下來,有人成了神仙,雨停了。”
說起外婆給自己講的故事,白小敘的整張臉都神采奕奕,像是一個在顯擺自己寶藏的小孩子。
“那個人,他只是把一根繩子從天上垂到了人間。”
“我外婆說,能救當下的人,哪怕只是一根繩子,都比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