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有為我的喜歡做出任何付出和表示。在我意識到我喜歡他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不對感情這件事花費心力去經營,只想賭一個機率,贏了算賺,輸了,也不是輸。”
楚上青叫住了服務生,點了一瓶價格中等的乾紅。
方卓也是不沾酒的,也不願意讓她自斟自飲,乾脆給自己點了一壺黃瓜汁。
兩個人一紅一綠對著喝。
方卓也講了講她在國外比賽遇到的趣事,比如滴在八角籠裡的汗和血,在比賽之前對著她示愛的各國粉絲。
楚上青聽得津津有味。
刨除工作之外,她的交際圈並不大,能被她稱作朋友的,除了幾個現在埋首故紙堆的大學同學,也就是和她一起從那個破敗的煤礦大院裡走出來的方卓也和盛羅,盛羅去當兵之後幾年也難出來一次,方卓也又是在全世界比賽,雖然不說,但是每一次見面,她都很珍惜。
方卓也其實不是很會聊天的人,過了不到一小時,她把自己攢的段子都講完,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喝東西。
楚上青笑著問她:“你說得這麼辛苦,要不要再吃點兒什麼?”
方卓也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說:“楚上青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只是因為你太喜歡那個男人了。你愛他。所以你連握緊手也不敢。”
澄澈的酒液飛濺掛杯,是有人的手輕輕動了下。
“也有這個可能。”楚上青承認了。
微不可查的停頓之後,她笑著轉了轉酒杯:“我最近也在反省,可能也到了該換份工作的時候,一方面是最近有了可能讓我進一步獲取足夠財富的機會,我應該考慮自己下一步的人生,另一方面……”
緊閉的窗外,還沒結冰的河水緩緩流淌,北風徐徐吹過,可能下一刻冬日就要來臨。
那時,河水會凝固成為冰。
“比起一段感情,我更怕我真的為了這份感情變成我討厭的樣子。”
被嫉妒所扭曲走向自我毀滅的那個“女配”,存在於“劇情”裡,也存在於楚上青的記憶裡,她只是沒有跟任何人說起。
“楚上青必須要先是楚上青,做自己的人,走自己的路,不然哪配愛別人。”
方卓也沒說話,為她痛飲黃瓜汁一杯。
……
“你讓我看婚禮策劃幹什麼?是你終於放棄你家楚秘書,要找個喜歡你臉和你兜兒裡錢的人當老婆了?”
聽見耳機裡傳來陳章涵的聲音,傅南商一面操作著他的邁凱倫p1賽車,一面笑著說:
“要是我和她在一起,半年內我要向她求婚,提前準備起來也不算早。”
他是真的心情很好,好了兩三天了。
聽他這麼說,陳章涵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