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的話,咱們就繞開這裡,」司馬蘭臺很是體貼:「去那邊看看。」
蘇好意連忙過去,她決定回來的時候也要繞開這棵樹。
「還想不想吃蓮子?」司馬蘭臺指著不遠處的荷塘問。
「難得這時候還有綠蓮蓬,」蘇好意道:「我去採吧!」
「還是我去,」司馬蘭臺道:「我手臂長,站在岸上就夠到了。」
蘇好意於是摘果子,當她看到一叢矮矮的灌木結著紅彤彤的小果子時,就以為也像前面的那些漿果一樣,隨手採了一個丟進嘴裡。
誰想這東西竟出奇的苦,蘇好意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難過的直跺腳。
這苦味比她長這麼大喝的藥加起來還要苦,苦得蘇好意靈魂都要出竅了。
司馬蘭臺採了蓮蓬,走過來歉然說道:「怪我沒告訴你,這東西是不能吃的,種在這裡是為了驅蟲。」
蘇好意苦得淚汪汪的,可憐巴巴地問:「太苦了,怎麼樣才能去掉這個苦味?吃果子行不行?」
「應該……是不行。」司馬蘭臺道。
而這時蘇好意已經忍不了,拿了一顆桃子就開始吃。可原本燻甜的桃子吃到嘴裡也是苦的,這苦味根深蒂固,似乎無論如何也去不掉了。
「喝酒是可以的,」司馬蘭臺道:「你把酒含在嘴裡,過一會兒就會好多了。」
蘇好意連忙點頭,大梨樹下的桌子上就擺著酒。
此時她也顧不得再採果子了,趕快回去。倒了兩杯酒,給司馬蘭臺一杯給自己一杯。
「在下失禮了。」蘇好意抱歉地對司馬蘭臺說:「實在是太苦了。」
蘇好意將一杯酒倒進嘴裡,含著酒慢慢漱口,過了一會兒就覺得好多了。
「把酒吐了吧,」司馬蘭臺道:「再倒一杯漱漱口。」
可蘇好意覺得那樣有些不恭敬,硬是把酒嚥了下去,回頭又倒了一杯,連著用酒漱了兩回口,苦味真的減輕了許多,慢慢的也就品出這酒的美味來。
蘇好意年紀雖不大,喝過的酒卻不少。這酒清冽回甘,竟比之前喝過的所有酒都對蘇好意的脾氣。
「公子,這是什麼酒?」蘇好意好奇地問:「也是居士親自釀的嗎?」
「這是果酒,」司馬蘭臺道:「用荔枝輔以藥材釀製的,這酒口感雖好但後勁卻大,你已經喝了兩杯,最好不要再喝了。」
「可是我剛嘗出滋味來,」蘇好意心有不甘:「就再喝一杯好不好?」
「那……只能一杯,絕不可再多了。」司馬蘭臺道。
「多謝公子成全。」蘇好意笑得諂媚,此時她臉上已經有了淡淡的酒暈。
蘇好意醉酒的時候眼波瀲灩如秋水,眼尾會拖起一道柳葉似的紅痕,顯得異常嬌媚。
上次大雨夜司馬蘭臺就見識過,只是那次沒有現在醉得厲害。
「公子,你怎麼不喝?」蘇好意皺著眉頭問司馬蘭臺:「你的酒量可比我好啊。」
「吃些點心,不要再喝酒了。」司馬蘭臺說著給蘇好意剝了一顆蓮子送到她嘴邊。
「我真的沒醉,」蘇好意一邊嚼蓮子一邊說,對司馬蘭臺手上沾著自己的口水渾然不覺:「不信的話,我給你表演個絕活兒。」
司馬蘭臺悄悄將蘇好意的酒杯挪到了一邊,不許她再喝酒。
蘇好意拿了一隻海棠果,並沒有吃,而是將果梗揪了下來丟進嘴裡。
「吐出來,」司馬蘭臺怕她吞下去:「聽話。」
蘇好意眯著眼睛笑,把嘴抿得緊緊的,一邊往後仰著躲避司馬蘭臺。
「當心,」司馬蘭臺怕她摔倒,伸手去拉:「磕到後腦不是玩兒的。」
蘇好意鐵了心要表演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