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璧忙說:「多謝嬸娘惦記。」
梔子把蓮子羹接過來,準備伺候小姐吃早飯。
隋氏見玉如璧欲言又止,便坐下說道:「大老爺這幾天好多了,你不必太惦記著。等過幾天大好好,你就回去。難道父女還有隔夜仇嗎?況且如今他也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
玉如璧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隋氏又寬慰了玉如璧幾句才走。
吃完早飯,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玉桂身邊的小廝在院外探頭探腦地,梔子看見了便走出去問他:「賊眉鼠眼的幹什麼?」
那小廝嘻嘻笑著說道:「就是要找姐姐。」
「找我做什麼?叫二夫人看見了,打下你的下半截兒來!」梔子嚇唬他。
「我真的是有要緊事。」小廝說著將一封信拿出來遞給梔子。
梔子一見書信嚇得立刻往後退,說的:「要死了!給我這東西做什麼?我又不識字!」
「不是給你的,是給大小姐的。」小廝壓低聲音道:「勞煩姐姐遞進去。」
梔子慌忙搖手說道:「我絕不船底書信,快拿走!快拿走!」
上次的事梔子還心有餘悸,若不是春雨隨著小姐去遊湖,死的就是她了。
「你聽我說呀!這封信不是別人給的,是周家三少爺給的!」小廝說道:「昨日我在府外的時候,周家的書童遞給我的,三少爺當時就在不遠處站著。」
「親事已經斷了,他還給咱們小姐寫信做什麼?!」梔子不買帳:「你當初怎麼不把信撕爛了扔他臉上?!」
「我的個姐姐!話可不是那麼說的。如今世人都知道咱們是冤枉的了,那周家公子必定還是捨不得咱們小姐。這信多半是來挽回的,你若不遞進去,這姻緣既不是徹底的斷了!」玉桂的這個小廝伶牙俐齒,慣是能說會道。
「真是這樣?」梔子將信將疑:「我姑且把這信拿進去讓小姐看看。」
那是一封白皮信,信封上隻字未落。
玉如璧將信啟封,從裡面抽出信紙來,開啟看時的確是周逸辰的筆跡。
玉如璧只看到開頭一句「可安好」,眼眶便紅了。
周逸辰在信上說,他會在白露亭連著等玉如璧三天,有重要的事想同她商議。
東院,玉柏剛剛服完藥。
顏氏親自拿了手帕給他擦嘴角,小心問道:「老爺今日可覺得輕快些嗎?可有合胃口的東西?我叫他們做了端來。」
玉柏咳嗽了兩聲,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白家人可都打發走了?」
「走了,」顏氏忙說:「臨走的時候還又問能不能通融通融。」
「沒得通融!」玉柏幾乎是嘶吼出來的,緊接著又咳嗽個不住。
原來白家想要白淨蓮活命,便來玉家說和,想要多多賠些銀子,讓玉家諒解。
玉柏恨透了白家,說什麼也不見,還叫家裡人把白家的人趕出去。
「想拿錢買他女兒的命!問問他多少錢能買回我女兒清白的名聲!」玉柏把剛剛喝過藥的碗狠狠砸在地上,碎瓷迸濺一地。
「老爺千萬別動氣,這才剛好了些。」顏氏一邊吩咐丫鬟將地打掃乾淨,一邊親自給玉柏捶胸口:「這個家全指望著你呢!如琦如瑾年紀還小,我又是個沒腳蟹。」
「放心,我死不了!」玉桂略微收斂了怒氣,說道:「該幹什麼幹什麼,我過幾天就好了。」
「要不把如璧從那院接回來吧!」顏氏試探著問:「事情也過去了,她受了委屈,不能總在那院住著,免得寒心。」
「過幾天再說吧。」玉柏不想多說,他也心疼女兒,可是這個女兒的脾氣太倔強了。
「老爺先睡一會兒吧。」顏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