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意紅了臉不說話,木惹兒便一個勁兒地鬧她。
好在沒一會兒又有別的客人來了,木惹兒方才作罷。
蘇好意在公主府直待到日暮時分方在離開。
回到楚腰館,軟玉朝著樓上努嘴兒。
蘇好意便問:「誰來找我了?」
軟玉道:「還能是誰?自然是你想見的那個。」
蘇好意也不多問,只是笑了一笑便上樓去了。
屋子裡沒點燈,昏昏然一片。
關了房門,走到床邊一看,司馬蘭臺果然躺在床上。
蘇好意滿心歡喜的撲上去,聞他身上的藥香。
司馬蘭臺攬住她的腰,聲音有些冷的問道:「野夠了?」
蘇好意笑嘻嘻地說道:「公主不是也請你了?誰叫你不去的?」
木惹兒公主特意給司馬蘭臺下了帖子,不過蘇好意料著司馬蘭臺多半是不會去的。
「喝了酒?」司馬蘭臺聞到蘇好意身上有濃重的酒氣,還夾雜著木惹兒府中特有的靈貓香。
「那是自然,正月裡赴宴哪有不飲酒的道理?」蘇好意說著懶懶地躺在司馬蘭臺的臂彎裡,手繞著他的脖子撒嬌:「你口氣那麼兇幹嘛?不知人家也想你麼?」
此時屋子裡雖然暗,可他們臉對臉還是能看得清,酒後的蘇好意一臉媚態,魅惑如妖。
司馬蘭臺只是等她等得久了無聊,見她如此早都心軟了。
「你這沒良心的討債鬼,還好意思說想我。」司馬蘭臺說著在蘇好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怎麼現在才回來?必定是貪杯!」
蘇好意忍不住笑,說道:「你說的對,蘭臺公子火眼金睛,我的狐狸尾巴是藏不住了。」
算起來司馬蘭臺總有十天沒見到她了,聽她如此說,便將大手順著她的腰探了進去,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尾巴在哪裡。」
說著氣息就變得粗重起來。
蘇好意邊躲邊笑,可是她被司馬蘭太禁錮在懷裡,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因她扭來扭去的,司馬蘭臺忍不住掐了她一把。
蘇好意有些誇張的叫一聲,然後就開始不依不饒起來,說司馬蘭臺弄痛了她。
司馬蘭臺見她撒潑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小酒瘋子。可又有什麼辦法,自己總是忍不住的要寵她,只好輕聲哄著:「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不該弄痛你,你要怎麼辦才肯不氣?」
蘇好意本來就沒生氣,是故意慪司馬蘭臺的,聽他這麼說不禁住偷笑,一臉小狐狸的神情。
「好哥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蘇好意神氣活現,一臉得意地騎在司馬蘭臺身上,手指頭摁在下巴上思索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絕不能平白饒了你。」
司馬蘭臺看著她,像看著自己親手豢養的調皮貓兒。
「有了!」蘇好意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三圈兒之後,猛地一拍手:「你要是誠心認錯,那麼便依著我的法子來。我說一句,你學一句。可使得嗎?」
「你叫我學你說話?」這法子倒的確出乎司馬蘭臺意料之外,不過也沒有太意外,因為蘇好意一直都這麼古靈精怪的。
「就是的,你肯不肯呢?」蘇好意挑釁似的問。
「肯。」司馬蘭臺不但答應了,心裡頭還有點兒期待。
「你也知道我不善於為難人,」蘇好意說著,伏低了身子:「我只要你學一句話,說不出來便不是誠心道歉,我可不理你了。」
「你說吧。」司馬蘭臺微微笑著,蘇好意不理他的時候小模樣也格外討喜。
蘇好意見他如此又忍不住壞笑了一下,然後貼著司馬蘭臺的耳邊說了句葷話。
司馬蘭臺聽了當即耳朵紅了眼睛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