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斬草不除根,必有後患,」雪梟夫子恨恨:「依著我的意思就該早早把他給結果了,免得再生枝節。」
可花芽已經失蹤,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問遍了花家的親戚,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泊雲夫子聽後說道:「不消說了,必是那兇徒殺人滅口李代桃僵。」
「想來御風父子的確要舉薦花家的小少爺上山,只是被那兇徒竊取了舉薦函和信物。」疏桐夫子深以為然:「就是不知他背後的水有多深。」
而歐陽春明已經火化了,骨灰現就放在仙源山。
夫子們於是商議定了,在第三場比試結束後就給這幾個人舉行弔唁。
花芽跑了,黃汝竟恨得要死。想要找他去報仇,被眾人攔了下來。
泊雲夫子想了想說道:「這兇徒雖然逃匿,可有些事還是要及時處置。花顏夫子含冤許久,我們須得將他下葬,入土為安。還有越溪谷的那個女弟子凌彩,也要好好祭奠一番。包括松風嶺受冤的歐陽春明,都不能怠慢。免得寒了眾人的心。」
「師兄說的是,將兇徒抓獲固然重要,但後事也要儘快安置才是。」一直沒說話的斷鴻夫子接言道。
凌彩自從出事後,她的屍身便一直放在冰窖裡儲存。
四月十八日,第三場比試結束。
除了仙源山那個倒行的人沒有治好,其他的難題都攻破了。
十九日祭奠花顏夫子的在天之靈,卓雲心披麻戴孝,在靈前舉哀。
花芽年紀雖小,卻心思詭譎。黃汝竟去找他報仇,多半會栽在他手裡。
當然,仙源山也不可能就此放過他。畫了畫像,寫了告示,四處緝拿。
也派了人下山暗訪,一年找不到就兩年,兩年找不到就三年,直到找到他為止。
加上他先被冤枉,背負了好幾個月的罵名,如今更讓人心痛追思。
仙源山的夫子們死後全部火化,花顏夫子也不例外。
在場的眾人,每人都在他的棺木上放了一朵蘭花。
此時眾人才知道,原來她竟是花顏夫子的女兒。
所有人都是一身縞素,垂手而立。
花顏夫子與同僚一向交好,在弟子們中間也頗有威望,又平易近人,很受愛戴。
隔一天後祭奠凌彩和歐陽春明。
兩個人都是花朵般的年紀,卻橫遭摧折斷送了性命。
就算不認識的人聽說了也不免痛心。
泊雲夫子親自唸的悼詞,一番哀悼之後,平日與他最親厚的月溪夫子點燃了棺下的蘭木堆。
火化後,花顏夫子的骨灰就埋在了仙源山上。
他沒有家室,一生的大半光陰都在山上度過。當然,這也爭取了卓雲心的意見。
黃汝竟聽了怎麼能受得了?當即便大罵王義。
松風嶺的人自認有理,因為歐陽春明死的冤枉,且恰好是被仙源山的人害死的。
「那凌彩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將來還會成家,既不會和她藏在一處,幹嗎霸著不放?!」松風嶺的人不肯示弱:「我們沒讓你們仙源山抵命就已經算大度了。」
雖然蘇好意他們之前和歐陽春明有些不快,但死者為大,因此眾人也都很嚴肅。
但令人不快的是中間又出了岔子。
起因是松風嶺的王義多嘴,說他師弟歐陽春明死的實在冤枉,既然凌彩也死了,不如給他們兩個配個,也算是一樁美事。
雙方吵了起來,誰也不服誰。
最後還是越溪谷的岫雲夫子站出來說道:「我越溪谷的弟子終身不嫁,陽婚都不結,更沒有配一說。你們若是覺得歐陽春明死得孤單,大可回去給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