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和他害死歐陽春明的手法一模一樣。
如此相似的犯案手法,的確如出一轍。
而花顏夫子必然發現了他的端倪,所以他便進一步謀害了夫子,並讓夫子替他背了黑鍋。
同時,又走了一招險棋,把自己留在了花顏夫子的屋內,裝作遇襲昏迷的樣子。
這招雖險,卻是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子。
因為與其留下與自己相關的蛛絲馬跡惹人懷疑,還不如乾脆偽裝成自己被打暈在那裡。
如此一來,便是有什麼和自己相關的東西出現在那裡,也不會讓人覺得可疑。
若是有人詢問他與之相關的事情,他便用頭痛遮掩過去。
當然了,這畢竟只是眾人的猜測,一切都要等到審明他之後才能真相大白不過因為之前蘇好意和他對質時已經揭開了大半,所以眾人知曉了一部分情由,順帶推斷了剩下的部分。
如今四處的夫子共同審訊花芽,畢竟他不但害死了越溪谷的弟子,還害死了松風嶺的人。
仙源山作為東道主,花芽又是仙源山的人,必須得給其他幾處有個交代,否則會很影響彼此之間的關係。
可就算如此,松風嶺的人還是和仙源山的人起了衝突。
畢竟花芽落網,就證明歐陽春明是冤枉的。
他們一向強橫,如今更是得理不饒人。
還是雪梟夫子帶人鎮壓了下來,否則只怕還要見血。
蘇好意這些天一直繃著一根弦,早起照鏡子,發現自己的臉色有些憔悴。
昨夜睡得晚,早晨起得又早。
洗了把臉,坐下來和司馬蘭臺一起吃早飯。
今天的早飯有魚片粥、馬蹄糕和涼拌山藥。
蘇好意雖然沒睡好胃口倒不錯,吃得飽飽的。
司馬蘭臺拿過手帕來給她擦了擦嘴,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就是沒睡好,」蘇好意一邊揀碗一邊說:「要真有不舒服我早就說了,不用你問。」
「那就好,今天無事可以補一補眠,但飯都要按時吃才行。」司馬蘭臺對蘇好意的關切永遠都那麼細緻。
蘇好意說道:「有你盯著我敢不吃嗎?不過我琢磨著還有件事,該跟泊雲夫子他們說一說。」
司馬蘭臺問她:「什麼事?」
蘇好意道:「花芽來仙源是御風夫子舉薦他的,但他在人前從未提起過御風夫子,提家人的時候也很少。起初我也並沒有覺得怎樣,以為他是被舉薦來的,自然不願提舉薦的事,免得被其他師兄弟排斥。
後來覺得他可疑,總覺得這樣不大對勁,最好查一查他的家裡。前些日子我也有意試探過他,雖然沒有察覺出什麼明顯的不對。可保險起見,還是應該到湖州去看看。」
司馬蘭臺聽了就說:「你考慮的是,如今才識破了他的面目,自然要細查的。一會兒我就去找師父,讓他想辦法聯絡御風夫子讓他上山來一趟。不管怎麼說,花芽都是他舉薦的,總要有個交代。」
蘇好意點頭,她知道慈谿此事幹係重大。只怕經過這件事以後,仙源山舉薦人的規矩都要改了。
「說起來我一直也沒見過御風夫子,來仙源山這大半年都沒有看到他上山一次。」蘇好意說。
「御風夫子自五年前就不在山上執教了,平日裡都是四處行醫,有時經年不歸,都習以為常了。」司馬蘭臺對山上的這些夫子都是瞭解的,畢竟他在這裡呆了十年。
蘇好意就說:「像御風夫子那樣閒雲野鶴般的人物,只怕一時聯絡不上。還是派人去湖州花家探一探虛實更好,說不定他家裡也有人修習邪術呢。」
司馬蘭臺道:「你那時說花芽吹笛子很像一個人,可是幽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