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下巴的胡茬子,模稜兩可地說道:
“要我來說,不戰也行,戰也行。
若是今日被害的是漢人,沒啥說的,哪怕就冷某一人,也和他們幹,可現在不是。
至於戰,理由也很簡單,我覺得只要有團長在,哪怕敵軍就是千人萬人也不堪一擊。”
冷秉的話雖然有拍馬屁之嫌,可聽在張靜君和李暮雲的耳裡卻覺得理所當然。
昨日,朱琳澤在三百米外連斃四狼,而且還是槍槍爆頭,這讓在場的眾人都覺得自己的團長是無所不能。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鵝蛋臉的李暮雲,她羞澀地低著頭:
“我……我沒想法,我只聽團長的。”
朱琳澤一臉黑線,想了想,肅聲說道:
“對於開會我定幾條規矩:
第一:別人發言的時候不許反對,也不能打斷,讓人把話說完。
第二:你們都是指戰員,必須有自己的判斷,你們都沒有判斷,我如何抉擇。
第三:今後作戰,判斷因素中把我刨掉,沒我你們就打不了仗了嗎?”
見眾人沉默,朱琳澤黑著臉吼道:
“聽到了沒有?”
“是,團長!”幾人連忙敬禮,高聲回應。
等幾人禮畢,朱琳澤才緩和了語氣,溫和說道:
“美洲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疆域這麼大,遲早是要分兵的,到那時沒了我,你們怎麼辦?
另外,作為指戰員,必須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否則你的兵怎麼辦?
最後,我們實行的是民主集中制,決策之前暢所欲言,決策之後堅決執行,這就是我們的規矩。”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朱琳澤逐漸成為了眾人的主心骨,大家開始對他產生了依賴。
然而,長此以往,這種情況可能導致決策權過於集中,形成“一言堂”的局面。
雖然這種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執行效率,但也增加了單點故障的風險。
冷秉率先反應過來,正色說道:
“團長,我錯了,如果按照現在的規矩,我建議立刻撤退。”
朱琳澤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李暮雲:
“其他人還有意見嗎?”
李暮雲看了看朱琳澤,又看了看身旁的張靜君,躊躇半晌,為難說道:
“雖然我也想給同宗報仇,可獨立團人員有限,戰損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所以我也建議撤退。”
“很好,”朱琳澤評價了一句,頓了頓,緩緩說道:
“我的決定是救,理由有幾個:
首先,我不希望聖迭戈很快成為戰場,獨立團需要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哪怕幾個月也好。
其次,這是為同宗報仇的機會,同樣也是展示我們能力的機會,這時代,只有讓別人知道了實力,才有上桌玩牌的資格。
最後,我也想看看歐洲的僱傭兵什麼樣,和他們較量,炎黃獨立團的精銳是不是不堪一擊。”
前兩句話還有人沒聽懂,可這最後一句出來立刻就炸窩了,袁天赦喘著粗氣,哼哼道:
“團長,別門縫裡瞧人,把人看扁了,我帶領第二小隊做先鋒,要那些什麼僱傭兵嚐嚐俺的厲害。”
陳雄也敬禮說道:
“我同意副隊長的意見,第二小隊做先鋒。”
“論武藝你們誰是我的對手,先鋒什麼時候成第二小隊的了。”張靜君柳眉倒豎,看向朱琳澤說道:
“除了團長,武藝、謀略又或者是馬術,我張靜君誰也不服。”
冷秉呵呵一笑,挑刺道:
“那傅青主呢,謀略你也能勝他?“
張靜君俏臉一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