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位姐妹,她們有擅於養蠶的,繅絲紡線的,有擅於織布染色的,還有手藝精湛的裁縫。”
朱琳澤一愣,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賢淑端莊的女子,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怪不得孃舅看她的眼神總是閃躲,想來之前認識。
“我這裡人比較少,只有三十個名匠和兩個大匠,普通的船匠和學徒,西班牙人不收。”郎茂徳實話實說。
這麼一說,朱琳澤倒是來了興趣,看向冷秉兩人。
冷秉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們兄弟三沒什麼手藝,是最後幾天應徵勞工進來的,透過了擔八百斤走三百步的考核。”
朱琳澤有些疑惑, 他好像沒有透過什麼考核,稀裡糊塗地就被孃舅帶上了船。
張順慈見外甥投向自己的目光,笑了笑,解釋道:
“團隊的頭領或者透過考核的甲等,可以攜帶家屬。”
“甲等?怪不得!”米雨真撓了撓頭,看向不遠處的兩個小丫頭,咂舌說道:
“袁天赦豈不是挑了一千五百斤走了三百步?比三弟還厲害。”
乙雅安卻是搖了搖頭,輕聲道:
“這不是重點,據我所知,西班牙人從大明採購最多的貨物有四種,瓷器、絲綢、棉布和茶葉。
這裡的人除了船匠和勞工外,能產出貨物的只有陶瓷匠和絲綢工,少了棉布紡織工和茶農。”
朱澤琳頓時明白了什麼,張口問道:
“雅安姐的意思是船艙的前半部分裝著棉布紡織工和茶農?西班牙人想把大明的產業鏈搬到美洲去?”
“有這個可能,”張順慈點了點頭,插話說道:
“如今大明戰火不斷,貨物供應不穩定,加上西班牙距離馬尼拉相隔萬里之遙,如果可以把新西班牙建為新貨源地,進貨就會方便很多,成本也更低。”
冷秉沉默片刻,卻是提出了不同意見:
“下官以為,還是不能把希望寄託到其他漢民身上,首先這只是猜測,另外,諸位莫要忘記十幾天前沉沒的那艘船,保不齊其他漢民就在那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