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個檔案袋,沈小甜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
“我就是覺得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捧著花,沈小甜的笑容很燦爛。
剛剛那一瞬間,沈小甜問自己,如果沒有遇到陸辛,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呢?
知道自己交往了多年的男朋友從一開始對自己就處心積慮,謊言與背叛貫穿了她自以為的這許多年,她會做什麼?
她會憤怒,會鬱鬱不平,她的腦袋裡會裝滿了自己過去那些被辜負了的付出,甚至會想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姜宏遠下地獄。
世界上再美味的食物也不能讓她從這個漩渦中脫身,走在這個街頭,她不會看見諸般的美麗。
可她遇見了陸辛。
痛苦的根源被拿開,她擁抱的是花。
茉莉與姜花都是香的,醇、醛、酮、酯構築著馥郁馨甜,就像現在的她。
“你說,我抱了這麼久的花,是不是也香香的?”
酒店房間門口,她問道。
男人微微傾身,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點頭就愣住了。
“是不是很香。”
女孩兒問他。
柔軟的觸感在嘴唇上一觸即分,是甜的,是香的,是驚雷,劈在了陸辛的後腦勺上。
他呆了一下,用力抱住了沈小甜。
“沒聞到,沒嚐出來。”
花束背在身後,沈小甜的臉上帶著笑,又輕輕親了一下。
“真香。”
男人這麼說。
下午時分,酒店裡的走廊裡空蕩蕩,他的兩隻手拍在牆壁上,中間圍著他帶著花香的珍寶。
窗外的陽光進來貼在牆壁上。
嘴唇貼在另一個的嘴唇上。
野廚子的額頭貼在他家小甜兒老師的額頭上。
“這下我連做夢都能聞著這香。”
看著沈小甜微紅的臉頰陸辛笑著,他的呼吸還急促著,嘴總是想再去追著什麼。
是帶著香氣的唇,是他捧在手裡心上的花。
“那挺好。”沈小甜的唇角慢慢漾出笑。
陸辛手裡的檔案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到了地上,不過也沒人在意了。
……
沈小甜還想再看自己媽媽幾次,陸辛自然贊同,他表示贊同的方式是又買了三身能讓他賣相更好的新衣服。
並且還是趁機修剪了自己的頭髮。
看著他這樣,沈小甜在一邊兒站著,說:“我在想,你到底是在跟我談戀愛,還是跟我媽談戀愛。”
這話可嚴重了,野廚子說:
“你看,我吧,最擅長的就是跟這些吃吃喝喝打交道,其次呢,是我這個人……”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脯, “你也說了麼,我心腸兒好。這兩樣我都給你了,那就只剩皮相能表現一下了。”
沈小甜一時間不知道該笑他的臉皮越來越厚,還是該說他的詭辯能力真是越來越強了。
他的這份用心,自然不是白費的,第三次陪沈小甜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田心女士的秘書柳阿姨快步跟了出來。
“那個,陸……陸先生,您要是想讓田總喜歡你,你可不能只給自己買新衣服啊,哪有男朋友光給自己打扮的?”
陸辛:……
沈小甜忍不住用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臉,生怕笑到失態。
陸辛覺得自己委屈大了。
他不是不肯給沈小甜買衣服,可他那家小甜兒老師總是笑眯眯地說這次來廣州的開銷都是陸辛出的,她得把賬算清了才能再收他的禮物。
這他跟誰說理去?
除了抱著沈小甜默默委屈,也沒別的辦法了。
當然,抱著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