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無可辯駁,低下頭道:「元帥,最初見到你與一眾女兵女將,我時時驚嘆世上女子與我從來所想的不同,後來與女子共事,我也並無抗拒之心,若說我最初就沒看見女人的辛苦,我是絕不肯認的。」
雙手放在腿上,賀詠歸幾番想要將手攥成拳又鬆開。
旁人見他,覺得他是雲州刺史,定遠麾下最老的一代牧守之臣,可在衛薔的面前,賀詠歸一直知道自己是誰。
他永遠是那個死裡逃生茫然不知所措的失城縣令,他被掛在定襄縣的城牆上,看著蠻族屠戮凌虐他治下的百姓。
在定遠公的手下,他並未因自己的權柄而自滿過,他不求財不求利,甚至也不求名,十幾年來閉上眼睛,他都能看見那些死在他面前的百姓,唯一能讓他稍得解脫的,是當年那個抱著鐵盔進了帳篷的清瘦少女。
「聽說你從前是個縣官,可知如何組織百姓種地?」
他自然是知道的。
也因此,他沒有死在那些被冤魂糾纏的夜裡,有活著的人在等著他去做事,他不能為死去的人贖罪。
明明是這樣的,最初,明明是這樣的。
當年的少女長大了,一雙眼眸似乎看透了他的心:「可你終究是變了,賀刺史,你不知不覺,將一些人放在了一些人和事的後面,且不以為錯。」
賀詠歸艱難萬分地點頭,從椅子上跌跪到地上:「元帥,是我錯了,從我不知自己錯了的那一日起我已經大錯特錯,我自請免去雲州刺史一職,只求您別讓我再無事可做,若諸事清查之後判我有罪,我願去礦山效力,若是僥倖無罪,我自請去田間做一教授種田之法的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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