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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驚河也學她抓了一把北疆的風:「如今成了西北打你們北疆的秋風了,這風我得多喝幾口,說不得也剩了你們北疆的糧。」

衛薔斜眼看他:「薛大傻你懷裡還裝著清歌做的湯餅呢,怎麼這就不認了?」

兩人不禁大笑起來。

看著有婦人追出城將包了胡餅的包袱塞給自己的兒子,薛驚河心中為之一輕。

雄城在前,長河在後,天地高遠,風雲奔騰,頹虎將死,新龍欲騰,天下時勢將變,人世浩蕩變幻,他的那一點情思於這世間也許都不如那阿孃塞給兒子的胡餅。

「衛二,如今大梁百姓過得越來越不好,總有一日,這天下要從北疆引一份勢。」

他看向衛薔,聲音徐徐如風。

「你從前說想做看遍天下風景的遊俠兒,定遠軍是你的眉目,你的耳鼻,你不妨讓他們往這天下各處走走,讓他們替你看看,看南漢的海,看大理的花,看龜茲王庭的舊日風貌,看扶桑海島的旭日東升……讓他們替你去看,也算是你告慰了衛大和國公、姜夫人,還有阿茵。」

「你放心。」

衛薔終究只用這三個字應了他。

低頭看著韁繩的女子一隻手握在長刀的刀柄上,她眉目低垂。

只有風知道她是如何的神情。

薛驚河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笑著道:「衛二,下次我再來給你帶好酒!」

一拍馬臀,勁瘦英朗的男子往西縱馬而去。

衛薔看著他的背影,笑著道:「薛大傻的酒我可不敢喝,他空手來已經是挖地三尺了,喝他一口酒怕是他十年裡都理直氣壯來拿東拿西。」

雖然不提,衛薔可還記得她那把被薛驚河隨手順走的小鋼刀。

她從來不是大方的人,只看計較不計較罷了。

一旁的衛鶯歌低聲道:「元帥,咱們還是快些進城吧,越管事可說了,要你兩日內回麟州,晚半日案上等你看的文書就多一尺。」

衛薔轉頭看向衛鶯歌。

「鶯歌,你這般一說我實在是不想回去了,你到底是來迎我的,還是來壓我的?」

衛鶯歌生得矮了些,坐在馬上比衛薔矮一個頭,她仰頭道:「泰阿部自然是來迎元帥請元帥早些回麟州的。」

……

元帥離了同州,同州諸事仍要繼續。

之前龍十九娘子派人送到了同州的女子元婦德教了個大概,就又被送去了北疆。

元婦德卻還留在同州,元帥給她指派了一件新的差事——跟著陳伯橫,看他是如何行事的。

身後多了個人,陳伯橫不自在了兩日,也只有兩日,衛薔一走,同州的事彷彿更多起來,因他陳伯橫老辣好用,民政十部竟然每日排著隊等著他指教,陳伯橫每日教得口乾舌燥,只覺得自己一生積累都被北疆的年輕人掏了個乾淨。

相比較那些堪稱兇殘的十部官吏,元婦德只是安安靜靜跟在他身後,一日也未必說上兩句話,也少有問題,實在是難能可貴的穩重。

真說起來,陳伯橫很樂意教這個北疆第一位狀元,元婦德性情直率才華橫溢,雖然是個女子,也讓陳伯橫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正直、仁善、坦率,自以為能改天換地。

「陳相,信寫好了。」元婦德放下了筆。

陳伯橫看了一眼那信,嘖嘖稱奇。

「元娘子,我與慶州刺史蔡襲相交十數載,也認不出這信是假的。」

元婦德低頭看了看。

這封信是「慶州刺史」寫給駐守長安的右監門將軍常淳的,假借蔡襲之名告訴常淳之前舉旗造反的前順義節度竇茂已經決定揮師南下搶佔長安。

自從大梁遷都洛陽,長安的守備越發懶散起來,僅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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