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
手扶著桌案,陳伯橫又想起那日,乾寧十三年的秋日,他從徐州回長安述職,一路賓士到了洛陽。
剛左遷到洛陽的姜清玄閉門不見。
他在門外大喊已經聯合了幾十人要一同彈劾申榮。
重新上了黑漆的大門開啟,四年未見頭髮就已半白姜清玄看著他,道:「多謝陳刺史費心,爾等世家寒門之爭,倒不必在我親女之死一事上做文章,匪類兇狠,小女命苦,實在當不得這般驚動朝堂。」
他氣急:「姜白衣,阿雪之死我亦心痛,你何必與我這般假模假樣?」
姜清玄抬頭看他,一雙眼再不復從前閒適清淡。
陳伯橫只聽姜清玄一字一句道::「陳刺史,殺我女兒之人不是申榮。」
黑色木門緩緩關上。
那之後世事變幻,風高浪急,待陳伯橫終於掙扎出來,他們二人已經同列朝堂。
一個是寒門魁首,皇后外祖,弟子盈朝,聖人依仗。
一個是世家翹楚,陳氏之主,故舊如織,一呼百應。
朝堂上並列而立,比從前下棋時靠得還近,卻再無話可說。
是誰殺人,他陳伯橫真的不知道嗎?
還是為了那綱常,為了自家安穩,他只能不知道?
他從前不知道,如今不知道,下一個死的又是誰?!
陳仲橋從外面替大兄買了棋盤糖畫回來,只見自己的大兄站在窗前,面如金紙。
「大兄!」
陳伯橫恍若未聞,胸口一痛,他喉中腥氣翻滾,便再無知覺。
急急衝進屋裡,看著鮮血從大兄的口中噴到信紙上,陳仲橋連忙扶住他,手裡的糖畫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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