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曾也是極缺糧的地方,從「衛」字旗立在麟州城外的那一日起,「軍屯」、「保收」就是衛薔身為一軍主帥對軍民的承諾。
她要帶著他們活下去,從糧食開始。
從那之後便是十八年的上下求索,就算北疆窮得一文銅板劈成八瓣兒花也沒忘了要高價懸賞改育良種、沒忘了建起民事十部中一度最燒錢的工農兩部。
到如今,大黎依託水利、肥料,糧食畝產傲視九州,麥粟滿倉,一州之地的酒坊酒肆仍是被嚴控在三個以下,軍中禁酒,官吏當值日禁酒,休沐亦不可超過三人聚飲,此外,開荒免稅、出借牛犁、農官下田、四大軍械所專有農事司……如是種種,皆是一以貫之以國力增產、以產糧安民。
在這等國策之下,「糧食」從保命之根本也成了大黎人骨子裡的執念。
常州豪族踏苗毀田,也是在毀常州一地數萬百姓,這是碰了大黎上到元帥下到夥頭兵的逆鱗。
為了活命而奮起搏殺的常州百姓抱著沾了血的木棍蹲在一片狼藉的水田裡哭嚎著自己活不下去了,得了訊息之後便一步未停的定遠軍湛盧騎兵已經抵達了常州城外。
「糞土!糞土!毀田若此,毀民若此!人行事無器,當得天下棄!何家小兒,當與之祖墳同曝之!」
文質彬彬數十載,承先祖蘇定方安平天下之志的一代名將蘇長於爆出一陣惡罵。
鬍鬚花白的老將軍翻身下馬,脫了鞋小心站在水田裡。
這稻苗長得多好,本該是要長成沉甸甸的一穗米,就這麼被毀了。
統領數萬湛盧部的老將軍險些淚灑水田。
糧食被毀了!
那些常州的裘帶富家子哪裡知道糧食是什麼?是風雪裡的一息支撐,是苦旱裡的一縷脈搏,是指望,是求存,是不該死卻死去的戰士和百姓!是人命,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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