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聖人。」
若是世家真被打壓下去,他要小心的,就是皇后和她背後的寒門了。
從大德殿出來走在石道上,趙源嗣在路過一棵樹時停下整了整褲腳,再直起身時恰好有一提著竹籃的宮人對他行了一禮,兩人擦肩而過。
陳相說的沒錯,聖人果然疑心定遠公也攙和了此事。
抬頭看了看天,趙源嗣深吸了一口氣。
夏日的酷熱已近在咫尺,若是還在長安時,樂遊原上定然人潮如織。
喝不完的酒。
作不完的詩。
射不完的箭。
年紀輕輕位高權重金吾衛上將難得有些傷感起來,自見過定遠公,他總忍不住想起昔日的定遠公世子。
大梁的風華意氣死於何時?
也許就死在大雨傾盆,泥濘滿地,被挖開的洞穴裡,被割去舌頭活埋的少年將軍死去的那一刻。
如今的定遠公也是風華正好,氣勢凌人,還有幾分少年意氣。
可東都洛陽終究沒有樂遊原。
她是北疆的定遠公,不是大梁的定遠公。
紫微宮流杯殿前的魚塘邊上,衛薇正在餵魚,一塊以油脂、麥粉糅雜而成的魚食被她在手中反覆團磨,成了小小的一粒又一粒,被她扔進了水中,引得群鯉翻滾。
用來團魚食的手正是被聖人握在手裡的那隻,如今上面已經滿是油香。
「想讓世家死,也不想讓寒門興,所以呂家要死,鄭家要留著……」冷冷一笑,皇后看著池中的魚,小聲說道,「可打下去一個呂家又怎麼樣?侵佔鹽池鐵礦的世家數不勝數,這事甚至不能擺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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