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脈乃是衛家旁支,認真算起來,初代定遠公衛奇是男人曾祖父的大兄,到了男人這一輩,只有不到千畝田地,每年指著定遠公府往族中送年禮,分到他們手中,讓他們過得體面些。
至於男人自己,勉強讀了五六年的書,二十多歲時也去選官,可惜沒有國公通融,只拿了個中下,靠著「衛」這姓氏選派了個七品縣令,男人還沒走到地方就不想去了,便又回了族中。
快三十歲時,他本以為自己一輩子就這般過了,可定遠公滿門覆滅,就在全族哀痛惶恐之時,聖人下旨,將國公爵降為將軍爵,就落在了男人的頭上。
他從一鄉間閒人一躍成了正四品上的定寧將軍,雖然只有銜而無職,可他繼承了定遠公府的一切,人脈、田畝、錢財、奴婢……長安城定遠公府何等煊赫?那也成了他的。
只恨他身份不夠,只在裡面看了一眼,先帝就令人將國公府連著裡面一眾御賜之物封了。
他雖然心痛,也知聖命不可違,便想到了東都城旌善坊的定遠公府別宅。
那到底不是正經的國公府……可惜還沒等他鑽營出個可常駐洛陽的閒職,聖人親徵被俘,蠻人殺到了長安。
長安一場變亂之後東都人滿為患,那洛陽的定遠公府宅邸被一申家黨羽給佔了,男人只能縮在被燒得幾成荒地的長安城外衛家別院,後來太子造反,申家倒了,他喜出望外,收拾了行囊想去東都拿回他的宅邸。
可就在這時,從前定遠公的長女橫空出世,被封為鎮國定遠公,先帝將定遠公府在洛陽、長安的兩處宅邸都賜給了新的定遠公。
如今想起來,男人都不敢回想自己那段日子是怎麼過的,由大喜到大驚,他每日惶惶難安,一遍一遍清點田冊帳簿,晚上甚至抱了一小箱子黃金在枕邊,還讓自己妻子將首飾都埋回了他們曾經老屋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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