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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陳重遠的槍法已有了幾分樣子,餘下全靠苦功,秦緒那一腦子春浪滔滔他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有家主替他將那人抓去幹活,他也不敢在府中久待。

宋嶽見他天天早出晚歸整日不見人影,還以為元帥給他派了個拆東都、遷洛陽的大事。

唯有小清歌抱著劍對他笑嘻嘻地說:「兔子覺得狼要來了,也是想躲開的。」

午時與家主說了幾句,衛行歌牽著馬又從定遠公府側門走了出來,正在他要上馬的時候,就聽一陣蹄音從身後傳來。

這陣蹄音停在了他身後。

剎那間,衛行歌恍惚嗅到了一路風塵之氣,莫名帶著北疆的氣息。

他猛地轉身,便見一群人翻身下馬。

帶頭那人穿著黑甲,有一雙藍色眼睛。

「家主可在?」

少年老成、成熟穩重、特別會演、能把滿東都同齡人都比下去的衛行歌只覺得心頭一緊,道:

「家主,正在府中。」

「陪我進去。」

「是。」

衛行歌牽著馬乖乖跟在那人身後進了府,身後還跟著穿盔帶甲的二十餘人,與衛行歌手下進了定遠公府便如回了家的兵卒不同,他們個個面容冷肅,舉止帶著一股蕭殺之氣。

衛燕歌沒有先去見衛薔,而是先將馬送去馬廄,親手餵了幾把草料,聽衛行歌說在定遠公府馬每兩天都能吃頓豆粕,一張端肅的臉上竟微微顯出了幾分喜意。

早幾年,定遠軍的每一匹馬都是用血和命從蠻族手中奪來的,活著的人如何不惜馬、愛馬如命?

衛燕歌常年領命往返於東都和北疆之間,每次到了一處都要先照顧好自己的馬,不管軍情如何緊急,這點照顧同袍的功夫總要有的。

「家主剛來東都,你就給她添了麻煩。」

餵完了馬一拍手,衛燕歌看向了衛行歌。

在那雙藍眸的注視下,衛行歌險些抬腳後退。

衛燕歌是外族混血,身高只比衛行歌稍矮,氣勢卻要強上幾分。

「從今日起十天內不許騎馬,既然覺得自己一雙腿不需善待,那就用腿跑起來,做些正事總好過跪在雨地裡。」

衛行歌面對衛薔偶爾敢撒嬌痴纏,做出孩子情態,在衛燕歌的面前只能直直站著,衛燕歌只比他大三歲,可衛行歌被衛薔從死人堆裡撿出來之後,就是還不到十五歲的衛燕歌領著他們吃飯穿衣,那一年衛燕歌自告奮勇以混血奴隸之身去探查先帝被困之地,他不過是個身上凍瘡疤還沒落盡的野孩子,元帥雖然統御軍馬,對他們這些孩子頗有些抓大放小的隨性,他們身上的規矩都是衛燕歌立下來的。

對於他們來說,偶爾來看他們的家主是天是地是神明,衛燕歌更像是近在咫尺的師長榜樣,眾多孩子一意從軍,也多是崇敬衛燕歌那份年少亦敢奪蠻族頭顱的悍勇堅毅。

所以,此時聽見衛燕歌懲戒自己,衛行歌只是低聲說:

「是。」

聽說衛燕歌已經到了,衛清歌抱著劍噠噠噠跑到了馬廄,眼見衛燕歌罰了衛行歌,她轉身又想跑,被衛燕歌一個眼神釘死在原地。

「家主每日吃藥麼?」

「每日都吃的,一夜能睡三四個時辰。」

「可有飲酒?」

「偶爾。」

「邊市通商一事進展比預想快上許多,家主可有勞神過度,再出眩暈症候?」

「沒有。」

東都午時的光灑下來,照在冷冷的鐵甲上,衛燕歌一側是衛清歌,另一側是衛行歌。

若說衛清歌還是狼崽,衛行歌是初長成的成狼,那身後以皮帶橫背兩把短刀,神色比自己鎧甲還冷的衛燕歌大概就是狼王,一群小狼跟在後面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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