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廚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黑乎乎的阿三男人低下頭,如果他前天晚上晚一點走,是不是大廚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悽慘了?
不自覺地,他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一天沒吃東西了?”沈何夕看了一眼病房,“那就不是外傷了,是心病啊。”
“啊?”
女孩兒在心裡默算了一下時間,俞正味廚藝的突飛猛進應該在一兩年之後才對,那他現在發生這種事情,會不會和廚藝有關?
“他最近有什麼異常麼?”
“每天都在研究莫名其妙的菜。”黑豆幽怨地說,想起自己因為吃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而已經消失不見的腹肌,他覺得人生真是慘淡。
“總之你放心吧,不管當時你在不在,裡面那位遲早會這麼慘,而且還會越來越慘。”
這麼說著,沈何夕推開了病房的門。
走進去就看見用繃帶包著頭的俞正味正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影響到他死盯著那片白色的石灰層。
沈何夕大概明白為什麼警察說俞正味有自殺傾向了,因為他現在的臉上寫滿了:
“不想活了。”
女孩兒沒說話,她走到俞正味的床邊坐下,然後……把手上的提包放在了病號的臉上。
就算再怎麼自我隔絕,俞正味現在又不是變成了植物人,一個包大大咧咧地蓋在他的眼睛上,他怎麼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
微微抬頭,他臉上的包就拿開了。
“大廚,清醒了?”女孩兒的笑臉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看見是沈何夕,俞正味把頭扭了一個方向,現在他最不想面對的,就是當初那三家的人。
哪怕是救了他養父的沈大爺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