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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麼多嘴皮子囉嗦的,做上一場就知道了嘛。
這樣的事情在這一天中不斷地發生,川菜叫板魯菜,本幫對上西北,粵菜挑戰浙菜,豫菜與東北菜也有點地方要切磋一下。
幾位不算廚藝界的老先生們算是大飽口福眼福,坐在椅子上面對滿目佳餚,乾脆就呼朋喚友找來了一堆吃貨老爺子,大家一起討論這些大師們鬥菜的作品。
不知不覺,就讓東嶽樓的頂層開起了一場極其難得的廚藝交流會,各大菜系的大師各位京城有名的老饕,把整個東嶽樓弄得熱熱鬧鬧。
當沈何夕在東嶽樓裡做著文心鮑魚的時候,沈何朝也在做菜。
他做的菜叫一勺燴。
花膠、魚唇、乾貝、海參,四種海八仙裡的頂級食材早就被他泡發好了,此時花膠在燜煮,魚唇剛剛熗鍋炒制過,乾貝泡發後吊成清湯,海參只是泡發之後等待下鍋。
兩棵大蔥的蔥青熗炒變色之後再放入蔥白,以微火用半小時以上的時間把蔥白裡外炸透變成金黃色,再取出鍋裡所有的輔料,只留下一鍋微微變色的油。
這種油叫蔥油,同樣的做法的蔥油在北方可以做成魯菜中蔥燒海參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南方也可以調製蔥油拌麵味入家常。
一鍋蔥油燒好之後,圍坐在沈何朝周圍的人們已經受不了了。
“這是在幹什麼呀,這麼多油,一定不是西餐吧。”一個華夏女人捂住鼻子表示了對這種油膩做法的的反感。
沈何朝對這些話視若罔聞,他把糖加入蔥油中翻炒,使油變成了紅亮的顏色,再加入幾種調味的材料之後傾倒一點高湯,燒開之後放入海參翻炒燜煮——進行到這一步已經能讓人看出這道菜似乎是魯地名菜蔥燒海參了。
從炒糖開始,甜香微焦的氣息開始在空氣裡彌散,這裡不是廚房,是聖地亞大酒店的餐廳,即使一開始有人對於這個年輕人當眾燒油的方式表示不滿,現在他們也忍不住開始感嘆。
真香啊,好像只放了糖,可是怎麼就這麼香啊。
沈何朝沒理會這些,蔥燒海參差不多了……不知道里面蘇仟談的怎麼樣了。
聖地亞大酒店的負責人覺得自己酒店裡讓自己引以為豪的空調製冷系統似乎壞掉了,不然他現在為什麼會開始出汗?
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在這個異常漂亮的女子身後還站了十幾個穿著黑色西服拎著黑色皮箱的大漢,其中一個脖子上還有一串金鍊子。
“我就是想包場你們餐廳,未來兩個月,可以做魯菜、浙菜、粵菜、川菜、本幫菜、客家菜、閩菜……這些都可以,就是不能做……這個中指先生……”
蘇仟隨手指了一下站在一邊的黎仲知。
“他的菜。”
“瑪麗……瑪麗小姐,我們大酒店以前沒有這樣的規定。”
何止沒有,在如今洋菜被華夏上層人士推崇的今天,這些半中不洋的飯店用著外國人似是而非的規矩限定著中國的客人,用西餐的禮節鄙視華夏人吃飯的無理。對於這些被捧慣了的大飯店來說,如果遇到了這樣來找事兒的人,他們會直接把人打出去。
可是這個瑪麗小姐在高盧國背景深厚,現在又有計劃和合眾國的總公司合作,如果把她惹惱了,自己的前途也要玩完。心裡明白這個道理的負責人忍不住抬手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
聽見自己的老闆維護自己,黎仲知被那群大漢們嚇出的怯懦也消失無蹤,他挺胸抬頭地看著蘇仟,臉上掛著輕蔑的笑意。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來聖地亞針對我,但是我的人品和作風一向端正,這一點大家有目共睹,我希望您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了。”
十幾個壯漢同時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