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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怒氣在這家酒樓號稱自己的餃子是’沈家餃子’的時候似乎達到了頂點,她沒有采取我們想象到的那些維權的手段,申訴也好、報警也好、都沒有,也許在她看來這些都沒有直接動手來得暢快解恨。”
“那把酒樓經理一腳踹翻在地的風情讓我想到了小說中古時候的俠女們,快意恩仇都是隨性而為,那些錯誤的事情她甚至不需要別人幫她去解決。”
“事情發展到後來成了這個女孩兒自己的廚藝展示,鮮美的海蝦放在用了天然菜汁的餃子皮裡包出來,一點點的紅色從餃子的底下勾勒到上面,成了精緻漂亮的裝飾。”
“那盤餃子叫胭脂虎,因為胭脂一樣的顏色也因為充作餡料的蝦名為蝦虎。但是在我這個業餘食客看來,胭脂虎說的就是這個女孩兒自己吧,有漂亮的外貌和爽辣的性格,推翻了我原本對於魯地這個地方的所有認知。”
“我對女孩兒提到的沈家人的性格非常的好奇,到底怎樣的一個家族能有這個女孩兒這樣的人呢?這種好奇已經徹底壓倒了我旅行中的種種不渝。”
“為了探尋這個女孩兒和她為之驕傲、不容冒犯的‘沈家餃子’,我聯絡了自己在那座海濱城市的朋友,他們給我講述了一個堅持品質和堅守信念的廚藝家族的故事,沈老先生和他的孫子是太平區所有廚子心裡的標杆,象徵著品質也象徵著傳承與創新。”
“我特意延期了自己的行程去品嚐了沈家的餃子……不能多說了,真是一次非常棒的美食經歷,如果有機會再去那個有著胭脂虎和‘沈家人性格’的城市,我一定要去再體驗一次,其實多少次我都不介意。”
作者的署名是陸喬斐。
老人的頭髮半白,髮絲一絲不苟地偏分貼在頭皮上,儘管遮擋不住中間那點稀疏地帶,但是怎麼看都是一個沉穩嚴肅的……體型微胖的老人。
“爸,那張照片上的人真的是裴板凳麼?”中年男人試探地看著老人的表情,用手指點了點雜誌上配的一張照片,幾個人走向酒樓的大門外,外面是陽光和沙灘,除了一個光頭男,剩下的人被拍下的都是背影。
那個光頭男被他們酒樓的廚子們認出是在天府樓當了很多年跟刀的裴板凳,那個莫名其妙就辭職離開了錦城的裴板凳。
沒想到他居然去了膠東一帶,還跟什麼“沈家”混在了一起。
中年人不去在乎什麼沈家,他在乎的是裴板凳這個人,在他裴板凳走之前有人向他告密裴板凳偷師黎端清的紅油配方。
“那個小子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那麼遠?爸,這個沈家是什麼來路,要不要讓我哥他們活動一下……”
“放肆,什麼時候還容得你在我眼前現你那點齷齪了?”老人拍了一下太師椅的把手,猛地站了起來。
“這個事你就不用再管了,他要走就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爸!”中年男人有點著急,他一直想著找回裴板凳這個人坐實了他偷師的罪名,然後把天府樓那些“野路子”的廚子都一股腦趕出去,沒想到老爺子居然提都不想提,這怎麼行?
“咱們不能放過那些偷師的人啊,那些人偷師了出去再掛上天府樓的名頭可不行啊。”
老人用那雙皮肉鬆弛的手舉起小茶壺喝了一口鐵觀音,橫了他這個兒子一眼:“你要是這麼有心,把外面那些假冒的回鍋肉都給我封了。”
提起這一茬,中年男人心虛地笑了一下:“爸,這是兩回事兒。”
兩回事,黎端清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是他的三兒子,今年也已經四十多歲了,廚藝在川地能稱得上一流,但是也就一流了。
他的長子在京城的頂級飯店裡當行政總廚,走的不是普通伺候有錢人的路子,而是不停地鑽營,靠著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