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和的渾然一體又清淡香醇他沒從來吃過,但是這不耽誤他閉上眼睛,把一顆年輕的心臟細細地體會。
“您對什麼那麼急切?”
急切到靈魂像是在這個如鏡湯下即將咆哮的海嘯?
“急切?沒有。”沈何夕看著放在自己手邊的流魚,此時應該是國內的深夜了吧?“我一點也不著急,那些等了一輩子的才該著急。”
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湯頭就是人們把無數精美食材的味道壓榨入湯裡,無論是醇厚還是濃香,清鮮還是酸甜。可是在如何把湯在滋味融貫入另一種食材中,這道開水白菜給了克萊德新的創意和想法。
當然克萊德對另一個問題更關注:“這是魯菜麼?”他還是對那個傳奇的菜系和傳奇的家族更好奇。
“不,這是川菜。”女孩兒頓了一下,“和魚香肉絲宮保雞丁麻辣火鍋來自同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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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抖森路已經是夜裡九點,第二天沈何夕還要去上課。
從蘇仟的車裡下來和自己的朋友揮手告別,走到公寓門口沈何夕注意到在路的另一邊停著一輛黑色的汽車。
汽車的車窗半開著,似乎有人在朝外張望。
看了一眼泰勒夫人房間裡透出來的燈光,沈何夕有點不太放心這位獨居的老太太,而且她還要去接回自己的小墨跡。
剛敲了一下門,門就開啟了,泰勒夫人以前所未有的矯健身手把沈何夕拉進了房間,關門落鎖那叫一個利落。
“cici,外面那輛車裡有幾個東方人說是來找你的,我說了你不在,他們已經等了整整一天了。”泰勒夫人覺得那群人在這裡能等上一天不吃不喝也不見出來真是太奇怪了。
作為一個房東和cici小姐的朋友,她有義務為cici小姐的人身安全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