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ci小姐,你做了一道有記憶的菜。”
沈何夕轉頭看向老婦人。
“我們的味覺不止能記憶味道,還能記憶情感。cici小姐,我在吃這道菜的時候感覺了一種奇妙的寂寞與溫暖的融合,我想那大概來自於你烹飪時的回憶。”泰勒夫人優雅地看著有點震驚的女孩兒,表情很是慈祥。
“泰勒夫人,在做這道羊肉的時候我確實想起了很多往事,但是我無法相信一道菜能夠傳遞記憶,這太……”
沈何夕在廚藝界混跡了二十多年,更別說她在當廚子之前身邊一直有兩位頂級廚師,其中一個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吃的。
她知道很多技藝高超的廚師在做菜的時候能夠完成一種感情的傳達,甚至她的哥哥在二十歲的時候就能用一道清蒸石斑讓太平區的幾個名嘴吃到對家的眷戀。
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聽說過居然有人能在吃東西的時候知道廚子在想什麼。
這不是品菜,這是讀心術!
“這並不是 話梅排骨
泰勒夫人出生於人類史上最慘烈的戰爭即將爆發的時候,當她記事的時候,她的父親已經是一個破產的銀行家。
“我的一生都沒有獲得過來自父親的應有的半分支撐,在我的記憶裡他是一個連酒都喝不起的酒鬼。”泰勒夫人像是主人一樣坐在椅子上,手邊是一杯散發著香氣的檸檬茶。
外面的天空已經滿布繁星,沈何夕在切成小塊的青蘋果上淋了一層誘人的蜂蜜,銀色的小叉子放在一邊,便於讓泰勒夫人隨時享用。
“cici小姐,在你的心裡,父親和母親都是什麼樣子的?”泰勒夫人用水果叉挑起一塊蘋果,滿意地嗅了一下上面清甜的香氣。
沈何夕端著茶杯,想了一下,慢慢地說道:“我的父親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我的母親也離開了我,我的過去十幾年,只有哥哥和爺爺,但是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抱歉。”泰勒夫人放下杯子,為自己問了這個讓人悲傷的問題誠摯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