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城的老城區,古香古色的樓宇外面是一條環繞舊城的河流,河邊有繁茂濃綠的樹木,也有一些建築。
此時的錦城中午的溫度依然帶了一點暑意,有人就坐在樹下架起了小方桌和小藤椅,四人一桌,旁邊再有兩兩三三觀戰的閒人,再有人拎著大茶壺從茶館裡走出來給他們倒上了茶,他們就開始了華夏人們最喜聞樂見的智力遊戲——搓麻將。
邁爾斯看著他們的四人一桌偶爾呼喝的樣子很有意思,不自覺地就趴在了窗邊。
“他們在做什麼?”
“打橋牌。”
“哦……”
邁爾斯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這座城市很美很有趣,無論是寂靜的河流還是那些生活氣息濃郁同樣也悠閒安逸的人們,都讓邁爾斯覺得這座城市裡充滿了“情/趣”。
“很浪漫的城市。”在這一刻,他意識到這個國家就是那個女孩兒出生長大的地方,這裡的人們有著和她同樣的膚色和髮色,骨子裡有著和那個女孩兒一樣的東西吧。
他看著外面那些打牌的人,終於忍不住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泰勒夫人的電話。
“早安!美麗善良每天都更加高貴可愛的泰勒夫人,我是邁爾斯,麻煩您幫我叫一下cici小姐。”
他想跟那個女孩兒分享他在她的祖國的見聞,這座有趣的城市讓他有很多的疑問和想法,對於這個城市,這個國家,這個女孩兒。
這一天是週末,抱著貓出去買菜回來的沈何夕正好路過了泰勒夫人的窗臺前面,就接到了這樣的一個電話。
“cici!我現在在華夏,我到了一個很棒的城市叫j……chen……g。”
聽著邁爾斯的聲音,沈何夕看了一下時間,早上六點半,好吧,她早就習慣了這對奇葩表兄弟的各種奇葩表現了,浪漫的邁爾斯早上六點多打電話給一個單身女性分享路途見聞根本就不算事兒。
不過……錦城啊。
沈何夕對於那個自己生活過幾年的地方還是很有感情的。
“有一條路叫天街坊,它最東邊的巷子裡面有一家店做老麻抄手很好吃。”被邁爾斯提起了興致,沈何夕到底沒忍住,開始和這個吃貨分享起了錦城的美食攻略。
“ti……an?”對於華夏語程度僅限於“你好”、“謝謝”、“再見”、“沈何夕”這幾個次的邁爾斯來說,這些地名簡直是天書一樣讓人難以讀出來。
他乾脆開了公放,讓他的翻譯在旁邊用中文記錄。
沈何夕並不知道邁爾斯現在正在天府樓裡吃著黎端清親手做的菜,她抱著小墨跡開始細數了錦城的美味。
“錦城邊上有一家東西很好吃,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吃,是兔子頭……嗯,小兔子的腦袋,麻辣味道的,味道很不錯。”
邁爾斯綠著臉還是讓翻譯記下來了,即使不吃,他也想去看一看的,其實腐國人吃兔子,但是單獨吃兔子頭,他還真沒嘗試過。
隔著電話沈何夕也能想到邁爾斯現在有多麼糾結,她輕笑了一下,點了點小墨跡的鼻子,既然邁爾斯找了個懂中文的來記錄,那她乾脆就說中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