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的心裡依稀已經有了答案。
還是廚藝吧,一個明明愛著廚房卻說自己要混吃等死的人,現在讓他變得暴躁的,就是那點矛盾中激起來的火焰吧。
“俞大廚,你心裡的不甘,是不是快要把自己的心燒成灰了?”
中年男人猛地抬頭看著她。
“您在不甘心什麼呢?”
我在不甘心……麼?
俞正味想想這段時間堪稱瘋狂的自己,確實是在被那些負面的情緒催逼著去摸索屬於自己的廚藝。
可是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
“你這個什麼都有的沈家人,怎麼會明白。”
俞正味笑了一下,有些艱難地爬下床,朗朗蹌蹌地走到女孩兒的面前。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副得到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樣子,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
沈何夕的回答,是一拳把他砸回床上。
在俞正味的痛呼和掙扎裡,沈何夕口吻平淡地說:
“我的資格,就是我現在走的比你更遠。”
暴力不是萬能的,碰上這種間歇性神經病,沒有暴力是萬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