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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爺爺害到骨折,這筆賬怎麼可能不算?
當著全場人的面,他們兩個打完了機鋒就各自準備動手了。
穿著長裙和高跟鞋,女孩兒自己給自己繫上了圍裙,戴上了手套。
拿著一把切肉刀,三下五除二,人們只看見這個女孩兒隔著手套拿著刀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頭乳豬縱開成了兩半,豬身上的骨頭也被處理了個乾淨。
這時俞正味才剛剛把他想要的調味品找好——大鴨梨、糯米粉和一些能去羶提味的調料以及茶葉。
放下菜刀,在眾目睽睽之下玩了一把淑女變身菜刀狂魔的沈何夕提醒俞正味:
“這隻豬的實際重量不超過三公斤,它之前被冷水浸泡過十個小時,現在只控幹了鏢車的水分。”
冷浸法可以祛除掉肉類的腥羶味,但是如果這樣浸泡過之後,因為肉中含有大量的水分,烤制的烹飪方式就明顯不適合了。
俞正味無所謂地擺擺手:“無所謂,我也沒想烤著吃,你再把這隻豬片成薄片,但是從外表要完全看不出來。”
片成薄片?這是生豬吧?這是泡過水的生豬吧?
泡過水的肉因為肉質中含有大量的水分,這些水分會在切割的時候的流出來,如果只是斬肉切塊還好說,但是要切成薄片?還要完全看不出的薄片?
已經有人覺得這個廚子是專門跟這個小女孩兒過不去了。
沈何夕一直沒吭聲,就在俞正味糾結於自己鬍子的時候,一邊的工作人員把一個紅色的綢布包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用兩隻手接了過來。
裡面裝了兩把刀。
……
五分鐘之後,俞正味哼著歌往乳豬肉上抹著調料,全場的人還沉浸在剛剛的驚嚇裡。
剛剛發生了什麼?那隻乳豬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種一層又一層的狀態的?
乳豬的內內外外都上抹了調料和炒制過糯米粉,一層肉一層粉,無論是蒸還是烤似乎都會是很誘人的樣子。
偏偏俞正味還覺得不夠,他拿起幾個大小差不多的梨子,把它們都包裹在了兩扇乳豬肉的中間。
在大鍋里加上茶葉、糖,鍋下點火鍋內搭上架子,乳豬放在架子上,這道菜的做法就叫燻。
透過這種乾鍋熱氣烘製的方式把豬肉燜熟。
在等待豬肉成熟的時間裡,主持人又隨機點了幾位成名已久的大師上來做菜,大家一起討論菜的做法和調味,或者討論一下剛剛這位俞大廚用豬肉包裹梨子的做法。
當然,更多的人們還是把目光投向那個坐在嘉賓席角落裡的女孩兒,這是哪家的孩子,怎麼就有這麼一份刀工?她被俞正味叫半個老師,她跟這個舉辦方是什麼關係?
也有幾個老人互相之間遞了個眼色,光從那把雙刃刀上也猜得出來啊,看來沈家這次是真的後繼有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俞正味停止了給乳豬開鍋抹油的步驟,他拿起一個大鐵盤子,把整隻乳豬都抄進了盤子裡。
乳豬的外皮吸足了油分,在這樣的熏製之下顏色發紅發亮,一看就讓人覺得是帶了誘人的脆勁兒。
乳豬因為每一篇肉都被片成極薄,裡面夾著的糯米與肉在高溫下融匯在一起,糯米粉吸足了油分,每一片豬肉變得盈盈透明,紅肉嫩紅可愛,所含不多的脂肪成了凝固的瓊脂,內裡還有被隱藏的果香味道。
那四個梨子都熟了。
俞正味親手切了一塊豬肉,在上面放了一隻已經熟了的梨子,他就這麼端到了黎端清的面前。
“黎大師,您嚐嚐這道菜,我想給他起名叫梨必熟。”
眼裡見的是俞正味似笑非笑的臉,耳中聽見的是這樣的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