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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今天看來都吃的不錯,有魚有肉還有湯和點心,你們吃飽了才讓我上來,看來我們老闆是真的要考驗我。我是俞正味,人下一斷足的俞,正宗的正,味道的味,意思就是,打斷了我的腳也也得去找到最正宗的味道。”
他這樣的介紹讓人們聽在耳朵裡總有那麼不舒服,好好的,怎麼會有人這麼解釋自己的姓氏,這位是在國外呆久了呆出毛病來了吧?
俞正味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當年,就有人是這麼解釋給他的。
“你跟我姓吧。”
“啊?”
“我姓俞,人下一斷足的俞。”
“哦……”
“以後,你就是我的兒子了。”
“嗯,爹。”
老人滿頭白髮一身落索,又老又粗的大手拉起他髒兮兮的小爪子:“你就叫正味吧,正直善良的正,五味俱全的味。”
“嗯,爹。”
當年被人從泥坑裡拉起來的黑瘦小孩子終於長大,他回到了這裡,在這些華夏名廚的面前做自己想要做的菜,做給那些他想報復和感謝的人看。
聽見俞這個姓,黎端清的身子抖了一下,如果只是這個姓氏還只能說是巧合,那剛剛這個年輕人不含善意的樣子,就讓他的心又虛了一分。
不會的,不會的,那個人斷子絕孫死在異鄉,不可能在這麼多年後還有人帶著他的姓氏來尋仇的,不會的!
“我呢,在國外漂了幾十年,幹了很多的行當,修車調酒開船我都會一些。”
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就這麼說著不靠譜的話,就連站在一邊的主持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了。
俞正味低頭看了看料理臺上蓋著的防塵布,臉上露出了笑容,還帶兩個酒窩:“不過我最喜歡的就是做菜,所以我就當廚子了。”
幸好,我還記得這是我的最喜歡,幸好在我要放棄的時候,有個人拳腳相加打醒了我。
一邊說著他一邊揭開了防塵布,露出了裡面的一整隻乳豬。
豬的嘴裡還被人惡意賣萌地塞了一個梨子。
“啊?整豬?”俞正味顯然也沒想到主辦方給自己出了這樣的一道難題。
他的面前除了一隻乳豬和必備的調料之外,還有一大堆的梨子,全部是綠色皮子褐點子的大鴨梨。
給了乳豬不給烤箱,這讓人怎麼做呢?
用慣了烤箱也正在研究明火烤爐的俞正味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本來想摸一把自己的鬍子,結果一摸是酒窩所在地,他就立刻不開心了。
鬍子被剃了還要被人出這種題目,這種“好”事兒我怎麼也得拉個墊背的呀。
清點了一下材料,這個娃娃臉的“外來大廚”扭頭看向一邊的美女主持人,那位主持人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小禮服,俞正味對此居然完全視而不見,他的態度很溫和:
“我能不能找援助?”
啊?援助?
做菜還要讓幫忙麼?
沒有主持過類似節目的主持人表示,她壓根兒不知道這個到底行不行啊。幸好此時她的職業素養髮揮了作用,等待著導演的指令的同時,她還能跟俞正味繼續維持著場上的氛圍:
“俞先生您想找誰來幫忙呢?”
俞正味恍若無人地昂著頭往嘉賓席裡面看了看:“找我那半個老師。嘿,說你呢!”
坐在嘉賓席上的沈何夕很想假裝不認識下面那個隔著幾十上百號人舉著話筒叫自己的傢伙。
“沈何夕,我都叫你半個老師了,下來幫忙啊。”
沈何夕?那是誰?
人們都看向嘉賓席的後排,在那裡一個高挑的女孩兒繃著臉站了起來。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