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可留”。
無論是味道還是造型都花盡了心思,相比較徐家的那碗老羊湯不僅創意夠新奇,味道上也醇和鮮美沒有缺陷。
徐山博成也羊湯敗也羊湯,他因為一碗羊湯而出名,可是也因為名氣所以只能困於羊湯——做了別的菜,那還是魯西徐家的傳人麼?
就像當時一家媒體報道的那樣:“一碗羊肉湯歸根結底還是更適合一個大海碗裡配上幾個饃,真正的羊湯應該鮮香飄於市井,而不是在這種對手明顯更適合高階市場的比賽上展現自己的劣勢。好幾年前就有人嘆息說徐家人的固步自封於羊又想把自己的湯放入高階市場,卻沒想過二者不可兼得,這果然讓他們自己走下了神壇,在這樣的市場環境下,即使魯西的羊湯店裡依舊客似雲來,也再也擔不起他們曾經享譽的名頭了。”
那天,徐家的當代掌門人徐山博把銀牌扔在地上之後是笑著離開會場的,他看了一眼沈何夕,還是說了一句:“在徐家人面前玩湯,你果然好大的膽子。”
戴著金牌的沈何夕笑了,笑得志得意滿,她知道自己從此可以放下曾經的一段過往,往更高更好的位置繼續走上去。
過了幾天,沈何夕就聽說徐山博離開了饕餮閣,回到了魯西,從此拋卻了過眼繁華和執著的追求,一心一意只想撐起徐家的牌子,直到沈何夕重生之前他再也沒有出來拋頭露面。
世事變遷,幾年後沈何夕和當初自己一心支援的欣悅鬧翻,饕餮閣重金聘請她去當了還珍館的掌勺大廚,她在那裡看見了徐山博在走之前寫的一幅字:“百年事,百年休,一生事,半生休。”
現在明顯年輕了太多的徐山博站在她的面前說:“徐漢生是我祖父的大堂哥,我奉命來接他們父子回魯西。”
壯漢拎著徐寶樹有些不知所措,就算現在的徐寶樹看起來像是一坨垃圾,這個垃圾還是有人叫叔叔的,拎著別人家的叔叔,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在他身後,真正做主的女孩兒笑了一下:“你說他是你叔叔,有證據麼?這年頭騙子多了,不缺上杆子給人當侄子的。”
笑的跟狐狸一樣的長臉徐山博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注意到這個女孩兒,還以為這個壯漢是和前幾天那些找他徐寶樹討債的人一樣,沒想到……好像還不像?
這省城裡哪家能用得著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來討債啊?
這個小姑娘說證據?什麼證據?
徐山博看看自己身後的三四個和他一起來的同輩人,他們都是一臉迷茫的表情。
沈何夕看見這幾個人的呆樣子差點笑出來:“你們說他……”女孩兒當著他們的面踹了一腳徐寶樹,“是你們的叔叔,有證據麼?你叫他叔叔他答應麼?”
徐寶樹當然不敢答應,別說是他叔叔了,就算是他兒子在他面前叫他爹,這個女殺神一樣的女孩兒不說話他也不敢認啊。
看見對方一腳踢得徐寶樹都不敢躲,徐山博如果還不明白這個女孩兒在找茬,他也不配被徐家人寄予厚望了。
“我是魯西徐家的徐山博。”
“哦……魯西徐家,那是什麼?那和這個羊湯店有關係麼?”
在這個關頭魯西徐家來接人,沈何夕不得不多想一下。
他們是知道了徐家出事怕徐寶樹賣了方子,還是……來者不善?
如果是前者還好打發,如果是後者……為了店為了人還是為了方子?
沈何夕想想現在還躺在床上的徐老頭,這是要雪上加霜啊,還是要趁夜扎刀啊?
女孩兒的問題讓徐山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當年把大伯一脈趕出徐家是自己爺爺做的決定,要說裡面沒有私心,這麼多年過去了,連徐家族人都不信。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徐博山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