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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婉孜在數著自己新到手的兩個月工資。
蘇仟在看剛剛的金髮男人一定要讓沈何夕收下的名片:“艾德蒙·j·哈里斯……這是誰?節目製作人是什麼?”
把頭靠在田婉孜的肩膀上,沈何夕拒絕回答一切問題。
冰咖啡的效果過去之後,現在的她比早上還要渴睡。
蘇仟還在一邊當問題寶寶:“小夕,那個正川雄一是誰啊?很厲害麼?你為什麼叫他大師?小夕你回答我啊~小夕……”
正川雄一,片兒國國寶級的壽司大師之一,一生的時間都用來經營自己的一家小小壽司店。他曾經帶著徒弟到過華夏找一位故人,沈何夕和他有一面之緣,但是隻在這一面之緣,正川大師毫不吝嗇地教給了她和刀流中的圓切法和立劈法。
這樣高尚慷慨的人卻被野田家的一群小人害的腦溢血發作,是令前世的沈何夕非常耿耿於懷的事情。
唔,又做了一件好事呢。
開……心……“
老沈!你真的不告訴那個正川什麼?這樣不太好吧……”田婉孜把錢點了好幾遍,突然良心不安地戳了戳沈何夕。
我只是答應不讓正川大師今天知道而已……嗯……睡醒……就……寫信……
蘿蔔海米湯
細細的雪紛紛揚揚地灑著,夜裡飄下的雪花軟軟地覆蓋著遠遠近近的樹和房屋,那些紛飛的細雪讓人根本猜不透它們是來自晴朗明澈的天空還是屋頂那些厚實的堆積。
公寓裡偶爾能聽到的孩子的奔跑聲和有人在樓梯間說話的聲音都不見了,他們都離開了租住的房屋回到了溫暖的家。
空氣裡一下子寂靜了起來。
沈何夕的膝蓋上放著一本厚重的法學書,書頁攤開,纖秀的中英文字型細細密密地寫在上面。暖暖的羊毛毯,密密實實地從肩頭蓋到他的腳踝。她的身後墊著軟軟的枕頭,旁邊放著一壺熱茶。
透過窗子能看見對面兩個小孩子嬉笑著擺弄著窗子上的花環。
沈何夕淺笑了一下,收回了不自覺眺望出去的目光。
這是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的平安夜,雖然過去的幾十年她從來沒有過過這麼洋氣的節日。
就在聖誕節前,沈何夕再次拒絕了哈特先生提出的一起過節的邀請,他們於是接受哈特先生親戚的邀請,全家遠赴合眾國去參加聖誕大狂歡。
單純的田婉孜以為沈何夕會和她在腐國的親戚一起過節,所以在兩三天前拎著行李揮別自己的小夥伴去了腐國首都——為自己的實習生活做準備。
哈維先生和邁爾斯也邀請過沈何夕和他們全家一起過節,沈何夕只能再三表示自己對滑雪過聖誕真的毫無興趣。
所以現在她像個退休的老太太一樣坐在椅子裡,享受著來到腐國後難得的悠閒時光。
這麼白雪飄飄的冬天就應該是蹲在家裡哪裡也不去才對嘛,沈何夕心情愉快地開始了自己的“貓冬”生涯。
雖然自從上次的爭吵之後媽媽一直沒有接她的電話,但是亞瑟和弗雷德都偷偷告訴她媽媽在蒐集一些這些年華夏的資料。
雖然在腐國的幾乎所有知名醫院都沒有查到哥哥那種語言中樞損傷後恢復的案例,但是沈何夕已經打算去搜尋更多的訊息,腐國不行就合眾國,合眾國不行就別的,現在不行就等一年、兩年……總能找到把哥哥治好的方法。
連重生都能發生,又有什麼能阻止她去彌補所有的遺憾呢?
短短的四個月,她的人生好像被徹底地重寫了一遍,有愛她的,有她愛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沈何夕再也沒有了半年前那種隱隱的焦慮和心急。
廚房的櫃子裡和冰箱裡都堆滿了食材,聖誕節期間學區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