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支吾道:“如今……大約還沒遇上好的吧。”
衛秋不再說話了,話說到這裡,也沒什麼好多說下去的。
他看著衛韞坐在原地,似乎在思慮什麼,便道:“主子,還是看線報吧。”
“嗯。”衛韞被他喚回神智,也不願再多想去,低頭看向線報。
然而他總覺得,內心似乎隨著衛秋的發問,有了那麼一絲不尋常。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卻又不大明白,於是藏在最深處,乾脆守在邊上,不再觸碰。
衛韞與楚瑜交談完後,隔天早上,顧楚生便在公主府醒了過來。
他醒來的時候,屋裡炭爐燒得旺盛,仿若炎炎夏日,感覺不到半分寒意。他的傷口都已經包紮好,身上就穿著一件水藍色冰絲長袍,露著大半胸膛。
長公主坐在他邊上,瞧見顧楚生睜開眼睛,趕忙探了過去,給顧楚生搖著扇子,拋了個媚眼道:“喲,你醒啦?”
顧楚生一看見長公主,便知道不好,他故作鎮定抬起手,在被子上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然後同趴在他上方的長公主道:“公主請自重,顧某乃外男,還請公主離顧某遠一些,以免玷汙公主清譽。”
“哎呀,你同我談什麼清譽不清譽啊?”
長公主眨了眨眼睛:“你都進了長公主府,還有什麼清譽好講?”
顧楚生不說話,手裡緊攥著自己衣襟,盯著床頂,頗有些緊張。
便就是這時,一聲輕笑從外面傳來:“你們這是做什麼?”
長公主抬頭看向外面,見一男子,長髮玉帶束在身後,身著水藍色長衫,端著一碗湯藥,施施然走了進來。
他眉目生的俊雅,五官看上去十分柔和,讓人感覺不到半分威脅,這樣的長相,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格外近人。
聽見這個聲音,顧楚生舒了口氣,長公主離他遠了些,瞧著那人道:“這顧楚生來了,你倒比我還著急。”
“為公主分憂,這本也是我分內之事。”對方說著話,走到顧楚生身邊來,他將顧楚生扶起來,將湯藥遞給了他。
顧楚生沉默著接過那湯藥,好半天,終於是斟酌著開了口:“謝過……”
“過往的名字,便不用再提了。”
他輕飄飄一聲,便讓顧楚生將剩下的話都埋進了唇齒之間。顧楚生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他舉碗喝下湯藥,彷彿感覺不到苦似的。那人就守著他,長公主在旁邊瞧了一會兒,見著無趣,便同那人道:“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那人開口,長公主便轉身離開了。
等長公主身影徹底不見,顧楚生才轉過頭來,打量面前這個人。
這人將其他人遣退下去,熟練站起來,去炭爐裡換了炭火,在炭火里加了香。
“她喜歡聞香味,隨著心情不同,喜歡的風格也有所不同。”
那人突然開口,聲音平淡:“我如今已是調香好手,但與你相比還是三腳貓的功夫,如今你剛好有時間,不如在公主府教我一二?”
“您開了口,顧某又怎敢拒絕?”顧楚生苦笑了一下,片刻後,還是道:“您如今,過得可好?”
“很好。”
對方點了點頭:“這半生來,從未有一段時間,讓我如此安眠。”
“那便好,”顧楚生點點頭,重複道:“那便好。”
“我如今有了新的名字,叫薛寒梅。”
那人突然開了口,慢慢走了回來,顧楚生有些詫異,不明白他為什麼同自己突然說這個。
對方笑了笑,聲音裡有些苦澀:“她還是掛念著他啊,你看那人叫梅含雪,如今我的名字,也不過是那個人倒過來了。”
“您不用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