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的斗笠,一人穿著深藍長衫,另一人穿著青色道服。
“你攔他做什麼,你不攔他,說不定剛剛就已經殺了!”談墨氣得險些想掐死麵前若無其事的人,壓低聲音怒氣衝衝道,
“你故意的,想反悔是吧,楚栩雲?”
楚栩雲無視他的話,定定地注視著不遠處的鬱逞和李焚鶴。
他沒有反悔。
他只是想說一句話。
“錯了。”楚栩雲緩緩走上前去,用指尖輕輕推開鬱逞的劍,眉頭緊皺道,“劍招錯了。”
挑酒梨花劍,這是他門下弟子的劍招,楚栩雲再熟悉不過。
李焚鶴沒有認出斗笠帷幔下的楚栩雲,分外不爽地嘟噥了聲,“廢話,我當然知道我錯了,不然剛剛肯定打過他了。”
楚栩雲瞥他一眼,淡聲道,“不是你錯了。”
話音落下,所有人安靜下來。
不是李焚鶴錯了,難道是“楚栩雲”錯了不成?
這劍招就是楚栩雲自創的!
“你是誰,這裡是我師尊太清仙君的主峰,你最好先看清楚再大放厥詞。”安肅寧不滿地開口,“你眼前這位,可是太清仙君楚栩雲。”
鬱逞緩緩收起劍,眸光在那斗笠的青色的帷幔下仔細打量梭巡,未能看出端倪。
方才的劍招的確有一處錯了,經年久遠,這套劍招他用的很生疏,只是覺得對付李焚鶴綽綽有餘,因此並未上心。
“太清仙君,你身為師尊,怎能教給弟子錯誤的劍
法?()”楚栩雲沒有回答安肅寧,直勾勾地看著鬱逞,語氣裡還帶著些許不高興,重新來。?()”
“還來啊,”李焚鶴哀嚎了一聲,“你怎麼不自己來。”
捱揍很痛的好不好?
鬱逞眯了眯眼,沒有殘忍地繼續對李焚鶴下手,而是將劍尖指向了楚栩雲。
他的確是錯了,但他可以錯,太清仙君卻是不可以錯的。
他不可以給阿栩丟臉。
見狀,李焚鶴鬆了口氣,連忙道,“你說我師尊錯了,那你來給我師尊演示一遍吧。”
只要不讓他繼續捱揍就行,狗鬱逞打他下手沒輕沒重的,打別人肯定不敢往死裡打。
聞言,楚栩雲輕輕舒出一口氣,答應下來,“好,那我來給你演示一遍,你們都要仔細看。”
從前他沒辦法這樣跟徒弟們說話,趁此機會,要把之前的話都說出來。
挑酒梨花劍是楚栩雲偶然看到一個醉漢把沒喝完酒藏在梨花樹梢,因為夠不到酒壺,醉漢就用木枝搖搖晃晃地去挑酒,酒沒有挑到,反倒將梨花挑落一地。
醉漢大怒,憤而用木枝去抽那梨花,梨花在空中盤旋著,竟一次次藉著木枝打來的風躲開攻擊。
楚栩雲在旁邊看了半晌,突然覺得以劍代枝,梨花擬敵,可以創一門不錯的劍法。
挑酒梨花劍便由此而來,只是他的徒弟們總是學不好這套劍法,讓楚栩雲幾乎懷疑自己,沒想到就連鬱逞也沒學會。
只能他親自來了。
楚栩雲從李焚鶴手中拿過劍,與鬱逞站在對立一側。
李焚鶴一番欲言又止,還是止了。
應該不會被打死吧?
鬱逞冷然睨著對面的楚栩雲,心中暗道一句不自量力。
這種貨色,在真正的阿栩面前根本過不了半招,兩三下就要被按在地上求饒。
片刻後,鬱逞錯愕地望著抵在咽喉處的長劍劍尖,似乎能察覺到那劍身上的森冷寒意,面前人居高而下地俯視,竟讓他無端生出一種與阿栩先前的孤冷模樣極其相似的感覺。
怎麼可能?
他居然輸給一個無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