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謝呈看著手上的拳擊手套, 黑色,手腕處繡著精緻的logo,皮質柔軟又堅固, 他從來沒想過, 自己有一天會收到一副拳擊手套。
林音看了看謝呈:“喜歡嗎?”
謝呈在手上戴了一下,低聲道:“喜歡。”
林音:“只能在拳擊館用哦。”
謝呈點了下頭:“好。”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地上很快開始有了積雪,整個世界白茫茫一片。
謝呈把拳擊手套收起來, 轉頭看著林音:“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林音彎了彎唇角:“領結婚證的時候我看過你的身份證號。”
林音看了看謝呈, 視線落在他的鎖骨位置:“能給我看看嗎, 當時被歹徒用刀子劃出來的傷痕。”
謝呈解開白襯衫的紐扣,微抬著頭,把鎖骨亮給林音看:“刀口整齊, 恢復得很好。”
林音看了看, 上面只留下一道極淡的疤痕, 她伸出手,在他的傷口處摸了一下。
她的指腹又暖又柔, 貼在人的面板上,像被羽毛輕輕撓著, 把人的心跳也撓得亂了。
車裡燈光暗淡,她需要湊得極近才能看清楚他面板上的疤痕。
他聽見她帶著香氣的呼吸聲,她撥出的溫熱的氣體灑在他的頸側,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乾啞:“看好了嗎?”
車內空間狹窄, 整個世界靜悄悄的, 只有無聲無息的雪落聲,繾綣曖昧。
林音看著眼前男人凌厲的鎖骨線條, 聽著他在頭頂響起的帶著磁性的低沉的男性音,緩緩探回自己的身體:“上面的疤能徹底除掉嗎?”
“不需要,留著也挺好。”謝呈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見她臉頰微微泛紅,低聲問道,“你喜歡嗎?”
林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抬眸微微睜大眼睛,張了張嘴唇:“什麼?”
謝呈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口,指了指鎖骨處:“這道疤痕。”
林音偷偷嚥了下唾沫,潤了潤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乾澀的喉嚨,聲音低得像是蚊子哼哼:“喜歡。”
謝呈沒再系紐扣,敞著鎖骨讓她看。
他垂眸,視線緊盯著她瑩潤飽滿的嘴唇,往上是她那雙水盈盈的眼睛,往下是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突然的沉默將車裡本就曖昧的氣氛拉扯到了極致。
林音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指微微蜷縮,視線從謝呈的鎖骨挪到前車玻璃外面,看著外面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
她的心臟從來沒有跳得這麼快過,是以前跟顧逾明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沒體驗過的感覺。
這時,謝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結束通話。
對方並沒有放棄,又打了第二遍第三遍。
林音坐在一旁,心想,今天是他的生日,還下了雪,這麼浪漫的天氣,應該是哪個女孩子打給他的。
“是袁靜怡嗎?”
謝呈原本想說不是,話到嘴邊一轉:“你怎麼覺得是她?”
林音:“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你嗎,你過生日,她肯定要打電話的,她有送你什麼生日禮物嗎?”
謝呈看著林音:“你希望她給我打電話、送我生日禮物嗎?”
林音輕輕扁了下嘴:“這是你的事情,你問我做什麼。”
謝呈笑了一下:“不是她。”
又道:“是我爸。”
這是林音第一次聽謝呈說起他的家人:“要是需要我配合你演戲,我這邊沒問題。”這句話她不止一次說過。
她懷疑過他,既然他跟她領證的目的是應付家人的催婚,為什麼都領證那麼久了,他還不帶她去他家,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