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便是。”
乘月想到他跳胡旋舞的畫面,覺得他清清瘦瘦,穿上胡旋舞的男兒衣裳,一定也很好看,不由地來了興趣,撐起了自己,托腮看他。
“面首有萬千色相,可你只有一個,倘或我為你遣散三千面首,那往後你這般清冷少年郎我瞧膩了怎麼辦?”
“公主還喜歡什麼樣的?”顧景星轉過眼睛,望著乘月清澈靈動的眸子,噙笑問。
乘月湊近了他的耳邊兒,嘻嘻笑:“狂妄大野狼,冷酷小刺蝟,魅惑小山羊……”
魅惑小山羊是什麼樣?顧景星想不出來,不免扶額,笑的眼睛眉毛都舒展開來。
“你可真花心。”顧景星碰碰乘月的額頭,“我和你不同,從小到大,喜歡的人都是一個樣子。”
乘月的心砰砰跳,悄悄偎在了他的面頰旁。
“什麼樣?”
顧景星轉過眼睛看她,安靜地眸色裡有著繾綣的顏色。
“暖心護手小火爐。”
乘月嗚咽一聲,同他貼貼臉,視線落在窗外睡著的海棠花,只覺得月色靜美,歲月安穩。
顧景星在鳳姿宮裡休養了兩日,這兩日裡朝中也已將此次與莽古哈的最終一戰,做了詳細的說明,
靖國公雖受奸人所害,仍能在極其艱苦卓絕的情況下打贏關鍵之戰,賜黃金百斤,官封上柱國大將軍,供奉畫像入凌煙閣,靖國公夫人封一品誥命,恩蔭次子、幼子。
靖國公世子原解甲回家備試,卻能在北境危急時臨危受命,生擒反叛一人,莽賊親王、首領、軍師、國師共十四人,屢建奇功,升任殿前衛副都指揮使,賜婚鎮國公主。
鉞戎王世子張垂恕護衛鎮國公主,率軍清掃長寧線,剿殺敵軍四千餘人,封三品安遠將軍,鎮守鉞戎。
另有原西路軍左護軍統領林淵衝,調任京西神機營右副將,親衛軍步軍都虞侯盛玢,升任親軍衛步軍指揮使,另賜楊桃衚衕宅邸一座。
另有護國軍三路諸將領,人人官升一級,黃金五十斤。
整個戰役裡所犧牲的忠烈將士,家眷除了領二百兩撫卹銀以外,依舊每月從官府領五兩度日銀,又因鎮國公主親身參與了此次戰役,便起了頭,捐了三萬兩銀子,再有京中的內外命婦、貴人千金,齊齊捐夠了十萬兩銀子,係數用於忠烈將士親眷的撫卹補貼。
至於有罪之人,魏王、誠親王問斬,孟貴與投入天牢,還在審訊。
至此,有功之人賞之,該罰之人罰之,有罪之人殺之,北境、漠北、鉞戎得五十年安寧,大梁驅逐韃虜,百姓得安居樂業,將士卸甲歸田,忠烈魂歸故土得奉忠烈祠,人人皆有所得,人人皆有所獲。
這一日天清雲淡,冬日冷風越過宮牆,一直吹到了麗正門大街上的那一家金店,二樓的小風鈴叮叮作響,屋裡人聽著聲動,跳出來一個玉雪可愛的女兒家,烏亮大眼睛、雪白小臉兒,正是鎮國公主乘月。
她看了看外頭大街上稍顯熙攘的人群,又回了屋子,同裡頭的三個人說道:“……都好幾日了,祖母都一直悶悶不樂的,想是外頭的傳言進了祖母的耳朵,讓她不高興了。”
屋裡正位上坐著的,是大梁天子江盈野,他的身旁坐了柔美一人,正是段柔藍,而太子江步寰困的睜不開眼睛,無精打采地聽著妹妹說話。
段柔藍心有慼慼然,溫言道:“我和你們爹爹既然重歸於好了,總不好叫他難做,江郎,我今日便進宮,去給太娘娘跪一跪,總要把她的心跪軟了才好。”
乘月既心疼阿孃,又著意祖母,她覺得很頭疼,只拿求助的眼神看著父皇。
皇帝卻不覺得是個事,他這幾日一直在處理政務,今日才得了閒,此時聽段柔藍這般說了,便把她的手抓著,摩挲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