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毛呢!叫雲遮給攔下了。”
顧景星驚訝地看了公主濃密的眼睫毛, 笑著搖搖頭, 在一旁的水潭裡撿了兩根竹竿, 同他的長/槍連線, 在火堆上支起了杆, 將外衫與斗篷晾在上面。
“這裡陰溼, 仔細著涼。”
其實他冷極了,這裡上有飛流的瀑布, 下有深不可測的深潭, 寒氣森森。
乘月往火堆旁挪了挪, 搓搓手烤火, “哥哥我餓了, 你去叉一條魚給我吃。”
深潭裡會有魚麼?顧景星不知道, 他只將棉巾在潭水裡洗了洗, 擰的七成幹,在公主面前半蹲下,為她輕輕擦了擦面頰上的血跡。
乘月任他為自己拭臉,見那棉巾上果然有血跡,不免疑惑地摸了摸面頰。
“我臉上沒受傷啊?如何會有血跡。”
她就往顧景星的胸前看去,只見他的胸前甲衣上血汙一片,嚇了一跳,握住了顧景星為她擦拭血跡的手腕。
“可是傷口又裂開了?”
“是別人的血。”顧景星輕描淡寫,只仔仔細細地,將乘月的面頰擦拭乾淨,“我們休息一時,找一找上去的路。”
這裡算是深谷還是腹地,乘月不知道,顧景星的傷沒有事,她就放下心來,先前同那摔傷的敵人小兵同時落下,她不敢放心大膽地闔眼,此時有顧景星在,她就安心了,只倚靠在山石上休息了。
顧景星朝那個暈過去的敵人小兵看過去。
看臉不過十五六歲,還是個半大小子,身上有傷,右腿斷了。
許是察覺了顧景星在看他,小兵“悠悠”醒轉了,低著頭不敢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