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酒壯人膽,元善吃了幾杯酒,這便大著膽子向院外追出去,果見前方有人在月下頓住了腳步,卻不回身。
她揚起了手裡的桂花手串,“你是來祝賀我封誥的嗎?多謝你。”
月下那人只靜聽著,待她說完卻提腳欲走,元善卻覺得話未曾說盡興,向前小跑了幾步,走到他身邊,仰頭看他。
“你真的很彆扭。笑話我孱弱,嫌棄我麻煩,看我的眼神一萬個不耐煩,既然如此煩我,為何又要接我回家,還要送我桂花做的手串兒?”
吃了酒的女孩子總要比平日裡要大膽幾分,元善一口氣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倒是心裡舒坦了幾分,那林淵衝手裡抱著劍,原是不看她的,聽她炮筒子似的霹靂啪裡的說完了,冷笑了一聲。
“蘇姑娘想左了。我對你,毫無想法。”
“誰問你有沒有想法了?”元善毫不客氣地反問回去,“我只問你,這手串是不是你摘的花兒,你親手製的?”
林淵衝轉過了眼看她,眼神依舊冷漠疲倦,口中卻爽快承認。
“有了封誥,那些麻煩的親戚便會忌憚幾分,倘或侯爺在,也會高興。”他轉過眼睛,“末將不過是以自己的方式,替侯爺祝賀姑娘。”
他說話的時候眼眉不起波瀾,元善卻比平日裡更敏感些,聽著那一句侯爺不在,忽覺出些許不安的預感來。
“……你不是說我爹爹在漠北一向都好,過些時日回來了,自是能親自恭賀我。”
她壓下心裡的撲通懼意,嚥了咽口水,仰頭問他:“林將軍,我爹爹在漠北究竟怎麼了?”
眼前人的額心顯而易見的一跳,他轉過眼去,又是那副不耐煩的樣子,在元善看來,像是隨時都要逃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