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這時候,中飯放學的鈴聲響了起來,辦公大樓那邊的激烈辯論聲也停止了。
王金山看見在趙亦然的帶領下,那一夥優秀學生代表來到了食堂,食堂裡的學生紛紛側目。
趙亦然從兜裡掏出一張飯卡,口吻十分慷慨:“中午大家就在食堂簡單吃點吧,想吃啥就吃啥,我來買單,晚上放學有時間了,我們再去南海漁村聚餐吃海鮮。”
王金山埋著頭,往嘴裡塞大白菜。
吃過飯,他回教室。
進教室門的時候,他忍不住往春蘭的座位望了過去,空蕩蕩的。
他用力的搖了搖腦袋,讓自己什麼也不再去想。回到座位上,他翻開書努力讓自己靜下心看了起來。
下午一共四節課,三個半小時。王金山以前的學習成績非常好,那時候總覺得上課的時候很短暫,轉瞬即逝,現在,漫長的讓他渾身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學,王金山又去食堂吃了一頓清水白菜飯,然後回宿舍,他不打算上晚自習了。
王金山經過宿舍大門的時候,門房劉老頭突然叫住了他:“喂喂,小夥子,王金山!你等哈子!”
王金山站住腳:“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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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頭說道:“上週經常給你打電話的那個傢伙,下午打了個電話過來,你不在,讓我知會下你,說是叫你今晚過去一趟,有要緊的事跟你商議。”
王金山怔了一下,眼睛望向劉老頭,嘴上立時笑著說:“噢,謝了哈,劉大爺,那是我家親戚,我放學後剛好去他那裡吃了飯,才趕回來,沒啥,就是家裡的一點小事兒。”
說完,王金山回了宿舍。
他在床邊靜靜的坐了大概10分鐘,便換了一件乾淨衣服去教室自習,一直到晚上10點下課,回宿舍洗澡睡覺。
第二天,一切如常。
王金山按部就班的努力學習。
只是這一整天,加上早晚自習一共九節課,十四個半小時,他內心煎熬的已經猶如有無數只螞蟻趴在他身體表皮上撕咬啃食。
一直熬到晚自習結束,宿舍熄燈睡覺,王金山沒有手錶,他躺在床上,感覺自己是一分一秒數著度過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至窗外的夜色黑嚴,整座宿舍樓陷入死寂,宿舍裡除了此起彼伏的鼾聲,再沒有其他動靜,王金山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躡手躡腳著下床,出了門,沿著陰冷漆黑的走廊小心翼翼穿過門房,來到樓道盡頭的窗戶旁,宿舍三層,並不高,他爬上窗戶藉著水管突出的接頭,攀了下去。
在夜色下,王金山沿著牆根很快來到學校第一教學樓背後的一處圍牆下,那裡有一個洞,學生們叫狗洞,上學期間,為了打遊戲逃課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從這裡爬出去。
王金山從這裡爬了出去。
他四下看了看,馬路對面的燒烤店還在營業,在油煙中,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吃燒烤喝啤酒的人,他見周圍沒人注意,勾著腦袋,往夜色深處走去。
這時候,王金山的背後,忽然從大樹下出了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雙手兜袋的青年人,一聲不響的跟著王金山。
“老闆,結賬。”燒烤店外面的一張餐桌旁,一個身著黑衣,頭帶鴨舌帽的高瘦男子把手裡的青啤一飲而盡,扔了些錢,起身,點了一根菸,同樣的,一聲不響地沿著青年的方向跟了過去。
年輕的王金山並沒有注意到背後這驚奇又恐怖且充滿危險的畫面。
他腳步很快,一路穿過黑沉的夜色,來到了江川市極有名的紅山弄棚戶區,最後,腳步停在偏僻的幾間低矮的瓦房前。
還沒有進門,王金山便聽見了從裡屋傳來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