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個病人,五十間金芝林一天造福就是一萬人。”
“再算學了我針法的華醫門子弟,以及受紅顏白藥等恩惠的病人,數量只怕更加驚人。”
“這也跟老齋主一樣,老齋主一年救不了一個病人,可誰又能說老齋主不是普渡眾生呢?”
“你的徒子徒孫繼承你的醫武發揚光大,難道就不算老齋主仁心如初嗎?”
“至於橫掃大江南北,不過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富貴榮華也不過是屬於我的那一份。”
“美人嬌娃更是老齋主誤解了。”
“葉凡現在只有一個未婚妻,那就是宋紅顏。”
想到遠在橫城善解人意的女人,葉凡臉上多了一絲溫柔。
“只有一個未婚妻?是嗎?”
老齋主目光平和著葉凡,毫不客氣揭開昔日事情:
“一年前求血的時候,你心的女人可是唐若雪。”
“我還記得你說如果她失血死了,你會跟著她和孩子一起死。”
“怎麼一年不見,又換一個未婚妻了?”
她綿裡藏針反問一聲:“你的海枯石爛就這麼不值錢?”
“當初來慈航齋求血的時候,我的人確實是唐若雪。”
葉凡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只是感情會變化的,人也會成長的。”
“我曾經感激唐若雪的恩義,也就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我的尊嚴,我的顏面,我的財富,乃至我的生命,我都願意為她去付出。”
“可是我突然發現,我這樣的卑微不僅不能讓她幸福一生,反而會讓她迷失自我變得不可理喻。”
“所以當我知道她假摔孩子、而我又無能為力改變她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需要離去了。”
他補充一句:“否則她遲早有一天會幹出更殘酷更恐怖的事情。”
老齋主淡淡出聲:“你怎麼知道自己無能為力改變她?”
“因為我昔日的忍讓和無底線討好,早已經讓她對我先入為主了。”
葉凡苦笑一聲:“她在面前永遠不會錯,永遠不會輸,也永遠不會妥協。”
“這就意味著我不可能再改變她分毫,反而會激起她逆反幹出更出格的事情。”
“這也讓我意識到,過度的付出是害不是!”
葉凡嘆息一聲:“由故生憂,由故生怖,若離於者,無憂亦無怖。”
老齋主眸子多了一絲光芒:“如何能為離於者?”
葉凡輕聲一句:“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即為離於者。”
“人生有苦,生、老、病、死、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老齋主捏著佛珠向葉凡追問一句:“敢問葉神醫,如何無我無相,無慾無求?”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
葉凡毫不猶豫接過話題:
“時間一到沒有任何人能逃脫,何苦銘記於心?”
“既然放不下,何苦強求放下?”
“既然求不得,何苦強取豪奪?”
“既然怨長久,何苦心心掛念?”
“既然別離,何苦不忘記?”
“悠然、隨心、隨性、隨緣罷了。”
這也是葉凡現在對唐若雪的心態了,不不恨不痴不怨,一切順其自然。
老齋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世人業力無為,何易?心裡又如何能及?”
“你為唐若雪付出這麼多,還欠下我一個大人情甚至可能是命。”
她反問一聲:“你能這樣淡然處之?對唐若雪沒有半點怨恨?”
葉凡輕輕搖頭:“種如是因,收如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