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試試的,哪怕會被拒絕。
傅霽清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眷戀,像是在低喃,又像是在祈求:“洛枝”
“好。”
他似乎是怔住了,定定地望著不動,許洛枝貼上他的手背,輕輕握住,又應了一聲:“好。”
傅霽清回過神來,唇邊慢慢漾起笑意,拽著她的手抱進自己懷裡,含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不會是在做夢吧。”
她彎唇接過話:“不是。”
“你叫叫我。”
“傅霽清。”
“不對。”他聲音極輕,嘴唇都快貼上耳朵:“稱呼應該不同。”
許洛枝笑著喊他:“男朋友。”
“嗯,再叫一次。”
“男朋友。”
“再叫一次。”
沒完沒了的,像是聽不厭。
許洛枝用另隻手碰他的後頸,冰涼涼的掌心觸碰到溫熱的肌膚,刺的他倒吸氣,笑問:“夢醒了嗎?”
傅霽清抓住手,皺眉道:“怎麼這麼冰,你穿少了。”
他捂住纖細柔軟的手,不斷傳遞著熱意,聲音很溫柔,也帶著點無奈:“上次講的話,你一個字都沒有記住。”
許洛枝毫不退讓地道:“你也沒有戴圍巾。”
傅霽清捂暖手後重新環住腰身,微微垂下腦袋,抵著她的額頭,溫熱的呼吸相融,纏綿繾綣:“我的圍巾都看厭了。”
許洛枝今天戴的是自己的圍巾,聽到這句暗示不由笑了:“你是來騙圍巾的嗎?”
“是來騙人的。”他低聲道。
傅霽清又抱了一會兒,天氣冷,不敢讓她在外面多待,接過行李箱,牽著人送到樓道里。
許洛枝問他:“你住在哪裡?”
“對面有家酒店。”
她想了想道:“我明天去找你。”
許洛枝的父母在地鐵邊買了兩套新房,但不願意搬過去,一直住在市中心的老式小區,街坊鄰居都互相認識,她成為主持人後,在小區裡尤其出名。
白天在小區裡逛的人多,如果明天是傅霽清來找她,肯定會被鄰居看見,傳到父母耳朵裡。
她翻了年二十四歲,沒有到被催婚的年齡,但父母問過戀愛情況,她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傅霽清,也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把他帶回家。
傅霽清能聽出來這句話的意思,他不急,凡事都得慢慢來,今天已經很高興了。
他輕笑一聲,語氣裡是掩蓋不住的愉悅:“身份變了,待遇都不同。”
許洛枝用指尖劃他的手心,像是在安撫,又顯得格外親暱:“暗示我以前對你不好?”
傅霽清調笑:“我哪敢啊,好不容易轉正宮。”
許洛枝聽見稱呼,沒好氣地瞪他,接過行李箱,“我回家了。”
“嗯。”
“明天見。”
“明天見。”
他目光灼灼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情意,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脈脈含情又透著明顯的不捨。
這副模樣,讓許洛枝莫名心底柔軟起來,她取下自己的圍巾,幫他戴好,輕聲道:“明天來接我的時候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