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還養得這般花容月貌的。要說這老天還真是偏心的,好的東西,全都給了那一部分人。
全福婆子執起梳子來給謝繁華梳頭,口中念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堂,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前世的時候,謝繁華也聽過這話,當時期待的心情更現在一樣,只是,那時候並不知道......
謝繁華忽然沒再往下想,因為她覺得,似乎如今心中那種不甘、嫉恨少了很多,倒不全是因為她已經想得開的緣故,而是......總覺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怨恨過夏盛廷。
曾經的那種嫉恨不甘,如今再想起來,倒更像是一場夢。
再回過神時,那全福婆子已經將頭髮梳好了,謝繁華望著鏡中的自己,有那麼一瞬的恍惚。
沒一會兒功夫,陳氏抱著甜瓜兒也走進了女兒房間,看著全福婆子給女兒細細上妝。
外頭有人大聲喚道:“吉時已到,李家迎親的人已經來了。”
陳氏沒忍住,少不得又要抱著女兒哭一場,按理說閨女嫁人就算做做樣子也是要哭的,可謝繁華也捨不得母親,也好一番哭,差點將臉上妝給哭花了。
外頭謝旭華已經候在院子門口,謝繁華由金貴扶著,然後由謝旭華揹著去侯府大門。
李承堂一身紅色蟒袍,坐在高頭大馬上,面容冷肅清俊,惹得前來瞧熱鬧的左鄰右舍頻頻側目。
見自己妻子出來了,他眸光亮了亮,然後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唇角含著淺淺笑意。
直到那花轎轎簾被合上了,他才依依不捨地移開眼睛。
燕平侯府跟唐國公府靠得很近,兩家走路也只需要一刻鐘時間,所以,李家便迎著新娘子繞著全城走一遍。
李謝兩家原本就是親戚,又是聖上太后賜婚,再加上李承堂漠北殺神的名聲在外,所以前來看熱鬧的人很多。
瞧著這陣勢,真比當初狀元郎遊街還要壯觀......大家都想要一睹漠北殺神的風采,都感嘆道,原以為殺敵不眨眼的少年英雄是個滿臉橫肉的凶煞人呢,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的英姿颯爽、丰神俊朗。
與街上百姓的歡呼雀躍相比,坐在街邊一家茶樓二樓的兩位公子則面容冷肅,其中一位甚至面含怒火,一臉不忿。
一臉不忿的少年瞧著十六七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青色錦袍,五官十分精緻,眉眼如畫,偏生英姿中還透著一份嫵媚。而另一位男子弱冠之年,身著藏青色長袍,五官深邃,鼻樑又高又挺,下巴有著明顯青色的鬍渣。
“圖塔,他真的娶妻了。”青衣男子雙拳捏得緊緊的,只聽得那骨頭咯咯響,咬牙切齒道,“他終於娶得了他心愛女子為妻,晚上洞房花燭,好不愜意。”
圖塔望了青衣男子一眼,深邃的眸子泛著光芒,喉結動了動,還沒說出話來,那青衣男子突然又道:“哼,他倒是快活了,誰又能明白我的相思疾苦,我偏生不叫他如願!”
一邊說,一邊已是躍身往樓下跳去,吹個口哨,便有一匹高頭大馬疾馳而來。青衣男子則以最快的速度將花轎中的新娘子劫了出來,一個翻身便跳至馬上,揚起鞭子揮打馬屁股,馬兒便疾馳而去。
這速度快的驚人,待得李承堂反應過來想要去阻止,青衣男子已經走遠了。
☆、第134章
“阿妮瑪......”李承堂認識青衣男子坐下良駒,那是一匹能夠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不比他愛騎差多少,待得反應過來,已經揚鞭追了上去。
此時二樓上的圖塔也已經跳了下來,騎在高頭大馬上,卻是在阻擋李承堂的去路。
李承堂被迫與圖塔過招,卻是沒有主動攻擊,而是招招防守。可圖塔卻是步步威逼,逼得李承堂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