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東西有什麼意思,說不定他哪天就嚥氣了,你虧不虧。”
斯柾這個時候才體會到他二哥和大哥相勸的話,將她暴露在人前,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永遠都少不了覬覦他的男人。
他的眉心突突突的跳,深吸一口氣,道:“你若想做皇后,也未嘗不可。”
可以先從太子妃做起嘛。
斯致站起來,嘲弄的打斷:“三哥這承諾,似乎給的太早了點。”
你能不能登基還兩說呢。
他看向阮棠,道:“大家不妨放手一戰,鹿死誰手,這個女人和那個位置屬於誰,各憑本事。”
他是認真的,並非嘴炮,更不想逞口舌之爭,說完便走,沒有半點餘地。
待三人走後,計霜寒喝了口茶,幽幽的道:“你可以試試,先做大皇后,等老的死了,再做新皇后。”
阮棠噗嗤就笑了出來,這可真是可熱鬧不嫌事大了喂。
她看著計霜寒,調笑的道:“我做了其他人的皇后,你就甘願?”
計霜寒認真的看著她,說:“路輕棠,我的確很喜歡你,但是我與他們不同,我更想看你在這個國家發光發熱,用你的能力攪個天翻地覆,這才是你最美的樣子。”
他挑起唇笑了笑,端起水杯,做出敬酒的姿勢:“這杯,敬禍水。”
舒妧冷不丁的開口,涼涼的道:“做他雲國的皇后?衛家父子還不配。”
這話,好大的口氣,讓計霜寒不由側目,漫不經心的道:“怎麼,就算她是你安國的皇后,也沒有我雲國高攀不起的道理,還是說舒夫人想告訴我……”
他的動作突然一頓,神情漸漸微妙起來。
安國皇后……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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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安國軍情處
夜色漸深,空中的皎月被烏雲籠罩,不見光亮。
書桌上的小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男人坐在座椅上翹著二郎腿,風衣被隨意的丟在地上,襯衫皺皺巴巴,男人低著頭,面孔在黑暗中看不清晰,只能聽到他一下又一下的敲擊桌面的聲音。
不輕不重,一下、一下,卻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凝露的話再次在腦海中響起:“你不必再查了,將皇太孫放出來吧,她的確在雲國,也不想再瞞你。但是原欽然你可要想清楚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我們才找到她,如果你貿貿然的衝上去,再讓她惱了怎麼辦?”
那樣無情的女人,她再跑了你去哪抓?
是啊,那樣無情的女人,原欽然你怎麼還那麼愛她呢?
男人仰起頭,蒼白的面孔在昏暗的燈光下愈發陰冷,猶如羅剎,他低低一笑,戲謔的問自己:“怎麼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但是還那麼喜歡她呢?原欽然,你說你是不是賤?”
吶。犯賤這種事,男人的本性嘛。
你問問康念,問問裴恙甚至問問他親愛的主公,哪個不是這麼賤呢,大家彼此彼此嘛。
原欽然哼著愉悅的調,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襯衫,又彎下腰優雅的撿起他的風衣,拍拍上面的塵土,穿在身上,軍靴踩在地上發出踏踏的聲音,穿過走廊,走出大院,“備車,進宮。”
大晚上進宮?
這是出什麼事了?!
心腹應了一聲,連忙將車開出來。
一說深夜,幾乎就和睡意掛鉤,但是安國的政治頂層的掌權人們,此時顯然還在忙碌的處理政務,對於工作狂首相康念與明君柏晰來說,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