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楚瑜君歪頭想了想,篤定的道:“他不是呆,是軸,單純的對公主比較軸。”
阮棠撐著下頜笑了笑,輕聲:“倒也可愛。”
不多時,探花郎便非常實誠的抱著滿滿一懷的梅花跑進了屋,那小心翼翼使得動作格外笨拙的樣子,似乎是怕傷到花瓣,直到將梅花盡數放在榻桌上才緩緩鬆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送的有點太早了。
那作精看了一眼梅花,又瞄了他一眼,唇角揚起壞心的笑意,她勾了勾手指,輕聲道:“那愛卿便來幫本宮將梅花戴上吧。”
啊?
“這這不合禮數!”探花郎的臉又紅了,手足無措的樣子;連連後退。
“你這呆子,在朝上舌戰群儒挑釁老狐狸的時候,也沒見你講究什麼禮數,快過來。”她伸手,一把令人拉過來,又將梅花枝塞在楚臨溪手上,阮棠笑意吟吟故意用激將法:“探花郎,可別讓本宮小瞧了你。”
“是,公主。”
楚臨溪聲音微啞,連呼吸都愈發急促,他抿著唇,卻掩飾不住眼眸中翻滾的墨色,僵硬著手一點點的將梅花插到阮棠的髮髻上,似乎怕梅花枝弄疼阮棠,那動作輕柔的簡直像是在對待瓷娃娃。
一枝梅花別在烏黑的髮髻之下,更襯公主面容嬌豔如桃李,阮棠挑眉看他,笑著問:“為什麼父皇說要將你嫁給十妹的時候,你寧願抗旨不遵被趕去修書庫,也不肯答應?”
楚臨溪聲音微啞:“微臣寒窗苦讀數十年,所求皆是報效祖國,尚未做出一番事業,不想成家。”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本宮……又為什麼臉頰泛紅?”阮棠輕笑,“是不是十妹不如本宮好看,沒有讓你動心,如果父皇當時許你尚公主許的是本宮,你可會拒絕?”
“公主天香國色,無人能及。”楚臨溪對她最後一個問題避而不答,目光閃躲,心臟卻跳的愈發的快,簡直要跳出嗓子來,跳到手裡來,讓他在殿下面前失儀,只能捧著自己那顆沒出息的心羞愧難當似的。
楚臨溪閉了閉眼,愈發惱恨自己的不爭氣。
他學著適應官場,學著和所有人虛與委蛇、拉攏同僚把控旁人弱點不擇手段往上爬,他有勇氣冒著生命危險和太傅爭鬥,只為向公主盡綿薄之力,但是唯獨……
唯獨在她面前,如此怯場,宛若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什麼算計想法都沒有了,只有本能的手足無措。
“繼續呀。”阮棠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是。”
楚臨溪繼續往她頭上插花,那傲氣而嬌豔的梅花在烏黑的長髮中竟如此的相宜,一朵又一朵,插滿之後便像是一個編制好的花冠,豔而不俗,貴而雅緻。
宮人將銅鏡遞上來,阮棠打量著這一頭的花冠,笑意更加明顯,眼看探花郎被她逗得簡直瀕臨崩潰,這才放下惡趣味,轉而問道:“你今日在朝堂之上如此大出風頭,便沒想過若無本宮庇佑,會是何等下場?”
談及正事,楚臨溪神情正經眼神銳利如鋒,他沉聲道:“太傅既示意下面的人舉薦世子,便是打定主意要為他保駕護航,權臣一脈必然傾力拿下這福州寶地,若微臣當時不出言阻止,事後再出頭已是無用。”
“福州雖只是一州,卻是一塊風水寶地,黃商和海商皆要從此處過,若落入了太傅之手,對於公主是大大的不利。”他一言一句,條理清晰而一針見血:“微臣便是舍下這條命也要將福州奉給公主,為你得此寶地。”
阮棠轉頭看他,他的眼眸明亮的比星光還要耀眼,比寶石還要璀璨,再也不是剛才那個手足無措的書呆子,她笑著問:“那愛卿可有前往福州的人才推薦?”
楚臨溪胸有成竹:“便如微臣在朝堂所言,福州下面的三位知縣皆是寒門出身所風評尚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