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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戲結束後,大家皆是暢快淋漓。
舒妧也終於從那股入戲的勁頭脫離出來,再看阮棠便又糾結起來。
這一糾結,就見那小生跑去糾纏阮棠了!
動盪民國
阮棠哄著婠婠進了屋。
原欽然施施然的跟著進去, 大門關上,隔絕了那邊驚異的視線。
他往旁邊好整以暇的一坐, 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阮棠給舒妧擦臉、卸妝, 那溫柔的模樣彷彿自帶柔光,舒妧更是乖巧的仰著頭一動不動, 倒像是被馴服了一般。
婠婠特別乖巧, 任由她擦掉臉上的濃妝,時不時用手勾勾“父親”的衣袖撒嬌, 然後示威似的斜斜的瞟了一眼原欽然。
局座雙腿交疊微微前傾,臉上露出一抹飽含殺意的笑容, 銳利的眼眸在她身上掃過, 彷彿精準的儀器將人切割成一段一段, 實質化的惡意撲面而來,立刻讓婠婠嚇破了膽,倉惶的移開視線。
能夠在他的殺意下全身而退的也不過一個阮棠而已, 舒妧算什麼東西,自然不配讓他退讓。
阮棠拍了拍婠婠發抖的肩膀, 說:“局座,欺負小姑娘可沒意思。”
“我對欺負一個心智不全的精神病也沒興趣。”原欽然挑眉一笑,說出的話卻格外的狠毒:“看不順眼, 直接碾死便好。”
“你也知道她精神有問題。”
阮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倒是對他的敏銳不意外,雖然婠婠已經儘量剋制不在外人面前暴露太多資訊,但原欽然這種人, 有什麼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眼見暴露了,婠婠也不裝了。
她拉了拉阮棠的衣袖,委屈的說:“都說有了後孃就有後爹,父親不要讓他給我當後孃好不好?”
神特麼的後孃!
原欽然都要被這個性別認知顛倒的精神病給氣笑了。
阮棠拍拍她的腦袋,說:“放心吧,我沒有娶妻的打算。”
得,顧明瀾還跟著她發瘋!
原欽然看著這個翻臉無情的女人,微微磨牙,這種挫敗的感覺還真是新鮮。
婠婠喜逐顏開撲倒她的懷裡,只是沒人注意到,她背對著眾人時卻是眼眸微閃,帶著幾分偏執的戾氣,讓精緻的面孔都變得陰冷起來。
父親是她一個人的,那個原欽然如果賊心不死還要糾纏,她就必須提前下手。
誰也不能和她分享父親,包括妧妧。
原欽然公務繁忙,不多時便被副手叫走,房間內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婠婠一直乖巧的坐在梳妝檯前,垂著眼眸不鬧,任由阮棠給她卸掉濃妝,又畫上少女的日常淡妝,安靜的不得了。
阮棠放下眉筆,隨口說道:“行了,他已經走了,你不用再裝下去了。”
舒妧抬頭,有些驚異,隨後是羞赧的彆扭,她微微側頭低咳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是我。”
“婠婠說完不要後孃,應該就睡下了吧,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多了許多細微的小動作,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還是有不協調的地方。”
舒妧驚異於阮棠的敏銳,她抿了抿唇,說:“那你都知道了。”
“想說就說。”阮棠捏了捏她的小臉。
同一張臉,舒妧是清高敏感,婠婠就是天真的病態,氣質截然相反,倒也有意思。
舒妧沉默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但是我確定母親並沒有生第二個女兒,但是她卻出現在了我的身體裡,以妹妹自居。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的情感是互通的,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我們是不是一個人。”
“……又或者,是我瘋了,產生的幻覺。”
但是現在她不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