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讓計霜寒唇角的冷笑愈發的明顯,“你稱呼他為利益至上不擇手段的骯髒政客,更為合適些。”
“誒?他有官職在身嗎。”阮棠倒是沒有計較計霜寒語氣中的憎惡,反而是笑眯眯的評價:“這麼佛性的一個病美人,竟然也入朝為官了,只能想象的到他清風霽月、不食人間煙火的畫面,真是難以想象他處理政務時的樣子。”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他惡事做盡的樣子。
計霜寒不知在想些什麼,遲疑了一下,竟然沒有點破月先生的身份,甚至沒有阻止阮棠和他交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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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來使,政務繁忙,以至於衛斯柾這段時間都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阮棠身上。
不過那禍精當然不可能無聊,她有數不清的樂子呢,就比如趁他三哥抽不出身來的時候,跑來勾引小三嫂的六殿下。
阮棠收到他的邀請時,寫的是邀她去騎馬,本以為目的地會是在馬場,到了以後才發現是軍事基地。
送她來的人是六殿下的副手,“路小姐,殿下在等您。”
軍事基地的馬場,自然不是私人馬場所能比擬的,阮棠站在高處望著一望無際的草原,內心相當感慨,不多時便聽到踏踏的馬蹄聲,她回過神,看到了自來殿下。
青年一身黑色裁剪得體的騎馬服,襯衣的領口隱約的露出來,他騎在高大的駿馬上,白色長褲更襯雙腿修長有力,高筒黑靴,悠然自得。
平日裡見慣了六殿下漫不經心間呵佛罵祖的氣勢,像今天這樣宛若中世紀貴族優雅貴氣的模樣還真是頭一次見。
自來朝她伸出手,“上來。”
阮棠早已換上女士騎馬服,也不扭捏,乾脆的搭著他的手穩穩地坐了上來,調侃:“六殿下,可要認真的教我騎馬啊。”
自來一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會馬術,卻也不點破,維持著這點小情趣低笑一聲,“好啊,那老師教導你的時候,你可要乖乖聽話,路同學。”
他說完,一揚馬鞭,駿馬跑了起來。
馬蹄聲噠噠的響,耳邊是獵獵作響的風,自來一手攬著女人纖細的腰肢,一手拉著韁繩,還不忘戲謔的問她:“趁三哥不在,你就跑來和老情人相會,膽子不小嘛我的小三嫂,不怕被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