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剛才可是給他打暗語了,這麼爆的流量不能錯過,今天就算把節目時間拉長也沒關係,一定要把熱度吸個夠本才行!
所以主持人安排節目環節的時候,相當的有底氣。
節目現場在劇組的攝影棚內,環境倒是不錯,此時兩隊嘉賓坐在兩邊,阮棠則作為特殊嘉賓坐在中間的沙發上,她的雙腿交疊,一雙細白的長腿簡直無處安放,微微凌亂的碎髮散在臉頰一側,不顯邋遢,反而帶著一股迷人的慵懶氣息。
她撐著下頜,漫不經心的笑,懶洋洋的道:“重演倒是沒問題,但是換成現在的我去演繹舒妧,肯定會和當初拍攝時的表現不一樣。”
……?
這是為什麼?
眾人訝然,是因為沉睡時間太久,已經找不到最初的狀態了嗎?
唯獨時鈺朝她看過來,眼眸微動,若有所思。
主持人也問這是為什麼,阮棠勾了勾唇,說:“每一段時期對於這個角色的揣摩都是不一樣的,就好比說……”她看向楚溶,輕慢隨意的勾了勾手指,將對方的注意力拉過來,然後問:“蓉蓉,你告訴我,你想象中的舒妧是什麼樣的?”
溶……溶……
眾目睽睽之下,這樣親暱的稱呼當真令人浮想聯翩。
一時間,主持人的神情都有些微妙,乾笑一聲,說:“看來在劇組這段時間,阮老師和我們小楚影帝相處的不錯嘛。”
那禍水眯了眯眼,唇角上揚,笑意愈發壞得不得了,故意說:“是啊,我們蓉蓉很可愛的。”
“咳。”
楚溶彆扭的低咳一聲,努力忽視心底的異樣,一本正經的將話題拉回來,他正容道:“《佳人舊影》作為一部經典影片,我自然也有看過,女主角舒妧的出身書香門第,卻遭逢大變,此後人生一路顛簸、大喜大悲,這也造就了她後來名利雙收後張揚而肆意的性格,及時行樂,不計後果,而這種行徑的背後經過深究,還能感受到她對命運的憎恨和悲涼消極的抵抗態度。”
他一說完,立刻引得大家贊同的點頭。
唯獨阮棠,輕聲否定:“不,她的性格還要再尖銳一些。”
“什麼?”眾人詫異的看過來。
時鈺淡淡的皺了皺眉,帶著一股探討學術的認真態度,“你怎麼看?”
“舒妧這個人,其實從登臺唱戲開始,就已經走向了極端的黑暗。”阮棠說:“她憎恨這個世界、憎恨著人類,為此不惜採用極端的方式來對付所有看不順眼的人,最初她與男主角也不過是互相利用,只是後來那個男人愛上了她,願意對她好,才讓她產生些許的動容。
但是對於舒妧而言,這個世界太黑暗了,最後男主角的死亡也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讓她徹底成為一個冷靜的瘋子。”
這個形容顯然是顛覆所有人的看法,與阮棠飾演的那個風情萬種肆意妄為的舒妧,有著很大的不同。
有人不贊同的擰眉,“舒妧不應該是那樣的,她的一身才華無處用,風情萬種無人真心愛,完全就一個悲劇人物,如果按照您的說法,完全是將她當做一個……”
劊子手。
阮棠輕笑,犀利而直白的指出:“你記憶中那個女人不是舒妧,是阮棠。”
對方一噎。
雖然是你演活的人不錯,但是這麼自誇真的好嗎?
阮棠:“她的確是一個悲劇人物,是時代與黑暗社會下的受害者,但是往往受害者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尤其當她走向極端的時候,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你覺得呢?”
“如果你覺得她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女人,那麼第一天與她爭吵、第二天便死在軍閥手裡的顧明瀾是怎麼回事?那些曾經和她作對的名